遍,存在我们生命中,理所应当。 谁又知道经历了什么? 谁又会知道今天这场事故,是多少人换来的岁月静好。 覃缓走向盥洗池,清水流过掌心的污迹,她心中沉寂,看着伤处发愣。 远方山脉薄雾散开,它冷峻无声,却沉稳高大。 阳光出来了,是难得的好天气。 - 三天后,覃缓吃泡面的时候,得知好消息,道路终于通了。 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薛宇忽然按住她的胳膊:“你急什么?” 覃缓问:“队长是不是要回来了?” “应该是吧,”小八吃着东西,“最困难的事情已经结束,沉卓接收紧急召唤,已经去接了队长的班。” 覃缓一下子高兴起来:“那我去前面……” “今天换班队长也不一定今天会回来,你好好吃饭行吗?”薛宇不耐地看着她,想着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心情不佳也心不在焉。 “不想吃。”覃缓丢了筷子,着急地看着前面,目光亮亮的,红唇轻抿。 此刻大小姐的骄纵再次如雨后春笋,根本不管他在说什么。 薛宇刚想开口,覃缓已经跑了出去。 山路崎岖却单一,归来的道路只有一条,覃缓就站在路口等。 薛宇带着医药箱来,在远处看了看她,然后靠近:“……换药了。” 覃缓没什么心思理他:“一会儿再换。” “他都不一定今天回来!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 覃缓虽然迟钝,但她大概能体会出这几天薛宇的奇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的手废了难道不正合你意?你最近还挺奇怪的,无事献殷勤,又藏着什么小九九呢。” 薛宇:“……” 她顿时离他两米远,警惕极了:“我没事,晚上小八可以帮我换,谢谢您了。” 薛宇:“…………” 一股颓然感浮上心头,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但现在想解释,又觉得少了合适的理由。 薛宇不晓得这几天的自己怎么了,非常看不惯她残破的手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覃缓将小男孩带出来的场景。 坚毅又漂亮。 心脏烦躁地跳动了几下,薛宇转身就走:“随便你。” 覃缓:“……” 神经病。 忽冷忽热脑子坏掉了吧。 夜幕降临,道路尽头也没有看见来车的影子,小八叫她去吃晚饭,又为她换了药。 虽然知道沉卓换班也不一定能立刻见到江须昂,但她心里难受,免不了失落。 夜色越来越浓厚,覃缓去卫生间洗了澡——行动非常困难,她只得拿着喷头草草冲了几下,纱布免不了沾了水,浸得她伤口生疼。 出来时便察觉房间有声响,覃缓停下动作,愣愣地将目光放在屋中人身上。 惨淡的灯光下,男人一身工装,背影笔挺而冷峻。听见她的声响,江须昂风骨半侧,露出带着污迹却依旧好看的侧颜,微挑眉骨:“听说,你在找我?” 只一句,覃缓心潮汹涌,暗流翻滚,鼻尖顿时散着酸意。 这些天,担忧,恐惧,思念,害怕汇在一起,让她哽咽了喉咙,好半晌才吐出不完整的话:“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她几步上前。 江须昂便说:“稍等。” 他越过她走向她浴室,用清水将自己的双手和脸颊洗干净后,才转过身对她说:“现在可以了。” 长时间的精神消耗使得他此刻的嗓音格外沙哑,低沉粗粝疲惫不堪,回来的途中在楼梯口碰见了小八,后者说缓缓今天等了他一眼,应该有什么急事。 是以江须昂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到这里找她。 他也很急,急着确认她好不好,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故,小姑娘一定吓坏了。 她有没有哭,或者被欺负。 江须昂的步子迈得很大,急切的心态与她凑上来的力道相差无几,江须昂被她撞在了浴室身后的墙上,正好撞在后背一处伤口上。 ……怎么总是这么粗暴,江须昂吃痛却失笑,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覃缓感受到真正的温度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她拿手掌到处碰了碰,越碰鼻尖越是酸楚。 江须昂一眼便看见她被纱布包裹的手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