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声。 “我何时说过要用在旁人身上?” 周云魂魄再次归位,整个人如同水中捞起一般,心头巨石就此挪开,缓了缓便俯首道:“殿下放心,一个时辰后便能送到殿下案上。” 薛承璟嗯了一声,似乎很是满意。 李瑞福又端着汤药过来,在李瑞福同殿下说话之际,周云享受了片刻空闲。 待周云完全从方才心惊肉跳,魂魄离体的状态恢复过来,他的脑子才开始慢腾腾的动弹。 周云想通这个关节,脸色刷地变了。 他放心得太早了。 为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周云硬着头皮开口:“殿下是要自己服用?” 薛承璟没有否认。周云腿一软,差些跪下,声音比哭还难听几分:“殿下,那药可不是什么养人的东西,殿下三思。” 李瑞福眼明手快地扶着周云出去。 周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三地同李瑞福确认,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李公公,是我做梦么?殿下怎么会想到要……” 李瑞福向来以主子的意志为先,没有解释,只提醒他要尽快送来。 周云惆怅不已,拉住了李瑞福的袖子,抖着声音一一问过殿下如今的伤势,生怕那害人的方子药效过猛。 天底下能有几个大夫能为太子殿下诊治?他一个不入流的道士,居然也敢把那致使高热的毒方子用在殿下身上。 周云神思恍惚,他虽是被迫的,但殿下万金之躯,周云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便腿脚发软,几乎走不动路。 - 翌日舒沅只见到周小九独自一人在院中玩耍,还有些奇怪。 春桃问:“你师父呢?” 周小九眉头紧皱,小大人似的:“昨夜师父没睡好,去找顾大夫了。” 舒沅照例看了会儿书,还没来得及忙旁的事,梅晏之便找上门来。 梅晏之昨日遇袭,舒沅只知道他没有大碍,旁的一律不知,立马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先生当日言语让他们失了面子,后来那些人三番四次谴人来请,先生也没去。都怪我,是我粗心大意,没能从中调和,否则也不会让先生受了惊扰,还连累了殿下。” 梅晏之面有愧色。 千里江山,疆域辽阔,行走在外总能遇上一些穷凶极恶,不计后果的人。 舒沅听得心紧了紧,又问:“祝先生还好么?” 梅晏之流露出一丝惊讶,而后点点头:“先生无事,今晨醒来已与平常无异。倒是殿下的伤,不知如何了。” 顿了顿,又道:“那歹徒走到绝路,下手颇狠,殿下左臂受了一刀,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 舒沅完全听不清梅晏之在说什么,反复回想昨日见到薛承璟的景象。 薛承璟听到她先问了梅晏之,十分生气,一点也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模样。 后来进了屋,相对之时,他也没表露出异样。 舒沅记得,李瑞福先退了出去,留他们二人说话。 舒沅十分不解,怎么连李瑞福都不在意他的伤势?还有什么是比处理伤口更紧急的。 越想越生气,但同时又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舒沅掐了掐手心,他们都不急,她紧张又有何用? 梅晏之看她神色微变,默了默,他再开口时,虽已有掩饰但嗓音里依旧透着疑惑:“你不知道?” 薛承璟不想让她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