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永永远远带在身边,半分不叫他人沾染。◎ 从屋顶救下的小猫崽很粘人,李瑞福在旁边看着,心里是一片焦急。 李瑞福只恨自己方才没看出这只猫崽的秉性,若是他将这崽子抱住,主子哪能受这等冷落? 正当李瑞福纠结之际,舒沅微微抬眼,目光在薛承璟身上一顿,而后拿出锦帕递给他。 舒沅忍着掌心传来的痒意,眸中泛着水光,轻声道:“三表兄辛苦了。” 薛承璟袖口上沾了薄薄一层灰。舒沅一看,便知道是他亲自去的。 他待一只小猫尚且如此有耐心。又怎么会像梦里那般对她呢。 薛承璟嗯了一声,将她锦帕接过,握在手中。 二人并肩往外行去。李瑞福见没人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小家伙看着十分亲人,是姑娘的爱宠?” 舒沅轻笑:“它这般折腾人,我可养不了它。” 没走几步,方才慌里慌张去叫人的小僧便带着人来了,后面那个高个和尚还扛着木梯。小东西原本在舒沅怀中待得好好的,一见他们,便跳了下去。 舒沅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这下才想起来先前自己还打算去各殿拜一拜。 偏头看了眼薛承璟的侧颜,舒沅心中一动。 她又何必舍近求远。 舒沅微微仰起头,声音不自觉地温软下来:“表兄那里可有我能用的字帖?我久未练字,想再精进两分。” 薛承璟用她给的锦帕擦了擦袖口,而后也没将弄脏的锦帕交给侍者。闻言,他侧眸看向她,声音平和:“怎么有了习字的兴趣?” 舒沅之前说过,定远侯常年在外时,她没有其他法子叫定远侯见到她的长进,便会努力练习,将字写好,叫定远侯能看到。 梅晏之如今还在京外游历,尚未踏上归途。 薛承璟记得,梅晏之那人在她面前,一贯是不吝惜花言巧语的。梅晏之若是写信给她,谈上在外游历遇上的趣事,也是可能的。 舒沅抿了抿唇,轻轻看他一眼:“这些日子春色正好,可惜无人与我结伴出游。习字消磨时光罢了。” 薛承璟握着锦帕的指节微紧,两息后,才道:“晚些时候,我叫人送到侯府。” 舒沅生得白皙,许是方才担心小猫而心中急切,双颊的红意尚未褪去。 她甚少朝人开口要什么东西,此时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一缕乌发从她雪白的耳垂旁垂下,落到她娇柔的颈窝,黑白分明,几乎叫人挪不开眼。 舒沅见他如此轻易便答应下来,唇角轻弯。 她起初怎么没想到这个绝好的法子呢。 她自小便知道卧病在床要谨遵医嘱,按着医书给的方子去尝试调整。越是难受,越不能怕汤药苦口。 在这事上也是一个道理。她怕,便更要迎难而上,在他眼皮底下主动练字,岂不比担惊受怕好得多? 他在进璋书院那时,她拿去求他指点的东西也不止一个两个,多这一桩也无伤大雅。 等她稍有长进了,再拿给他看。便是他再挑剔,也应当要夸赞她两句的。 * 镇国寺一处僻静的屋舍中,镂空炉顶袅袅升起一段白烟,香气浅缓荡开,满室清雅。 侍奉茶水的小僧频频往门外望去。明致大师垂眸静坐,神色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