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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26节


。”

    如此闲聊着,不多时便到了谢老先生的住所。

    书房窗牖敞开,阳光流泻入内,清爽微风灌进来,紫檀桌案上摊开的宣纸发出窸窣声响,其上墨迹未干。茶杯尚冒着热气,人却不见踪影。

    青枣捂了捂额头,叹了口气,从窗口探头出去,脑袋转了转,目光定在舒沅见不到的某处,而后道:“先生。姑娘到了。”

    谢老先生从屋后绕回来,袖口向上挽了两圈,手上还沾了泥。谢老先生年近六十,但身子硬朗,仍有闲心去折腾他的菜圃花圃。

    门口摆了盛水的木盆,谢老先生便站在门边上净手。

    青枣递上巾帕,谢老先生接过,将手擦干,那张肃严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舒煜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把这画找到了。那十来个赝品在老夫的库房里摆了这些年,总算能清理出去了。”面颊上显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青枣垂眸倒茶,嘴上也不闲着:“您前些日子才把那里面最出色那副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的,扔了多可惜,拿出去总有书画贩子能出个好价钱。”

    “你看看。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谢老先生哼了哼。

    舒沅不禁莞尔。谢老先生闲下来总爱往山里钻,去看些不同寻常的风景,有青枣跟着,想来很是热闹。

    “近来稀奇的事当真不少。沈彻那小子跑到我这儿来,居然是要认真读些书了。”谢老先生靠在椅中,说话时抬手锤了锤手臂。

    “青枣先前跟我提了一句,说你在湖边丢了个玉佩,是大长公主那边赏花宴会上丢的?”

    舒沅点头。

    谢老先生看她一眼,眉心微皱:“还没找回来。是掉进湖里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舒沅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水,只道:“那玉佩在湖底待着,反正也跑不了。明年清淤时派人盯着就是。”

    大长公主养了两条来历不凡的大鲤鱼在湖中,爱惜得紧。岸边的桃花盛开时可随意攀折,但要下水玩乐是决不允许的。大长公主和夫婿镇国公还曾为了这两条鱼大吵大闹了一场,闹得人尽皆知。

    进璋书院这边的学子自然如履薄冰,无事时绝不到湖边去。

    舒沅作为大长公主关照有加的晚辈,自然也知道这个禁忌。

    曾有两位年轻公子不慎掉入湖中,一身狼狈地爬上岸来,被大长公主撞上,翌日就被家中长辈带到大长公主跟前赔礼道歉。

    谢老先生叹息:“大长公主哪里是看重那两条鱼。”话罢,敛了神情,又问道,“你向来仔细,怎么就把玉佩落在那处了?”

    这事还与周淑尤有关。

    大半年前大长公主于春日设宴,延请京中名门贵族的公子小姐登门赏花。

    周淑尤走错路,险些跌入水中,舒沅那日在湖边闲逛,正好看见,便拉了她一把。片刻后,舒沅发现玉佩不在身上,就沿湖找起来。

    不多时方苓带着丫鬟寻过。方苓狐疑地打量她,似是怀疑她这病秧子模样,出不了多大力气。

    周淑尤缓过神来,几位侍婢见她衣衫沾染脏污,便神色紧张地请她回去更衣。婢女自然也问了舒沅。

    舒沅只是裙角脏了点,便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东西丢了,在附近再找找。”

    周淑尤问她丢的是何物。舒沅只好如实作答。

    听到她的回答,周淑尤抿唇不语。

    方苓当下便道:“你今日真带出门了?我们怎么没看到。该不会是你讹人的吧?”说完便拉着周淑尤走了。

    后来春桃沿着小路来回走了几遍也没看见。楚宜也带了丫鬟帮着四处去找,也没消息。

    那玉佩是太后亲赐,也没人有胆子把此物昧下来。舒沅只等着一年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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