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 顾渊显然有乃父之风,是个天生将才,小小年纪坐上了銮仪卫镇抚使的位置,得了皇帝和卫国公青眼,明显是要出头了。 至于顾简…… 顾简此人平庸无奇,远不如其兄,继承爵位这么多年来都没什么作为,也就这么个爵位可以唬弄人,到了下一代,也该降“侯”为“伯”了。 该与谁交好,在场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延安伯世子率先起身,对着顾简拱了拱手:“世叔,我今天还有差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平津侯紧跟着也道:“老弟,你受了伤,还得好好养着,我今天就不叨扰了。” 顾简赶紧挽留:“我这伤不妨事,老哥,你们难得来,好歹与我喝几杯再走。” 他的右胳膊还打着石膏、包着绷带,其实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对方打了哈哈说“改日再喝”,然后就走了。 不仅是平津侯二人,另外几位宾客也是敷衍地找了借口告辞,半点没给顾简留面子,不到半炷香功夫,厅堂内就空荡荡的。 顾简的脸上时青时白时红,尴尬地与顾太夫人面面相看,久久无语。 本来,顾太夫人以为由顾简来待客也是一样的。 但是…… 望着前方离开的宾客们,顾太夫人的一颗心急坠直下,心头若有所失。 从昨日顾渊得了神机营的调令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似乎就开始变了,到今天,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不住了。 顾潇年少意气的面庞像是染了墨汁似的,硬邦邦地也告退了。 顾简本就是硬撑着待客,再加上心口闷着一股子火,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离开大厅时,他脚下一个不留神,右脚绊到了门槛,摔了一大跤。 这一摔,伤上加伤,右臂撞击在了地面上,惨叫声响彻侯府。 当天,正院那边又请了京中名医上门治疗,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足足折腾了半宿才消停,整个侯府也因此不太安生。 “大少爷,听说本来太夫人是想请李老大夫的,可李老大夫恼了,不肯再来,后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请了京城中其他擅治外伤的大夫。” “那些大夫们全都说,侯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这么下去,这手怕是拿不了笔了。” 顾渊一夜好眠,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当他从小厮梧桐口中听到这些消息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末了,梧桐迟疑地问道:“大少爷,太夫人让您去瞧瞧侯爷……” “不必。” 顾渊丢下这两个字,就出门了。 今天是他这銮仪卫镇抚使第一天正式走马上任,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大皇子楚翊出京。 这是八年来,越国第一次派遣使臣来访大景。 来使是越国三皇子,为越国贵妃所出,其同胞兄长越国大皇子在今年刚被立为皇太子。 这一回越国三皇子来访,想当然,大景这边负责迎接使臣的人选也不能太随便,免得越国觉得大景轻慢。 因此,朝堂上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下了由康王楚祐去迎接越国三皇子等一干来使。 可是,因为不久前康王无故刺伤英国公世子方明风,此举引起了勋贵们的众怒,卫国公、英国公等人严正反对。 皇帝就立刻下旨,任命大皇子楚翊全权负责此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