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越见织点头了,她听她妈谈起过。 旬安在z省的地级市中不大不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地经济的大头主要靠工业二产,政府亟待转型,在多年前扶持了几个创新型龙头企业,其中就有封云科技。 这么多年过去,封云科技一家独大。 “那就是他们家名下的公司,”令娴然比了个手势,怕她听不懂那些高深的,直接换了一方面讲,“毕业要进去工作,b大q大研究生是基础门槛。” “老路那样的博士后多如狗。” 见越见织不自觉睁大眼,令娴然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越见织发出了独属于穷人的、干巴巴的感慨,“哈,这,这还来学校学啊——” “所以啊——”令娴然努努嘴,“我爹天天说我不思进取,把崔悟铭挂嘴边......” “那我也有理想的呀!” 越见织想了想就知道她的理想是什么了,不过还是不甘心地试探,“是——?” “我要当咸鱼!”令娴然得意叉腰,“生活都这么苦了,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还在和别人卷来卷去。” 她大言不惭,“至于我们家嘛——就拜托给我弟了!” 越见织扶额,“你弟好可怜。” 不过这倒和她想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都会勾心斗角争夺家产的呢。 从操场出口出来,大部分人去了小卖部,剩下的一部分闲逛,一部分回宿舍。 路上就这么沉寂了下来,少女们的闲谈在晦暗的夜色中飘荡。 “你说崔同学他跑步那么厉害,怎么没有去运动会呀——” 越见织不喜欢从众,叫崔悟铭一直叫的是崔同学。 “厉害吗?”令娴然用手在脸前扇了扇风,想了想,“我怎么不知道,我初中和他也是同班的,也没听说他跑的多快啊。” 越见织“啊”了一声,“可是,” 她小步绕过了花坛,贴到令娴然前边,“可是他上学期是我们班第一呀?” “什么?!”令娴然瞬间瞪大眼,“靠,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突然想起上学期自己跑完累都累死了,还管谁是全班第一。 “太离谱了吧,太离谱了,”令娴然踢了一脚落叶,“他怎么什么都会啊,怎么会这样,跑步也是想拿第一就第一?” 这不是得靠练的吗?! 越见织哈哈笑了笑,宽慰她,“或许人家就是私底下一直在练呢对吧,就是那种——” 她想到一句适配的话,“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 “行叭。”令娴然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女生宿舍边上,作别时越见织还在担忧, “和我一起跑三千米的是刘梦同学,她是校队的,到时候我肯定要被超好多圈。” 令娴然摸了摸她毛茸茸软乎乎的脑袋, “安了安了,三千米是中午的时候跑,人都跑光去吃饭了,除了几个留下来加油的还有志愿者,没人会看的。” “不过......”她蹙了蹙眉,“我去许航那看了下行程表,我的八百和你的三千米行程冲突,你跑到一半我就得去报道,到时候可能不能接应你。” 越见织一愣,一颗玻璃心嘎嘎碎裂。 运动会进行期间大多数学生都不被允许在草坪或者跑道上,除了运动员和志愿者。 她本来还想和同桌互相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