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听命行事。” 谢枕书在看小几上摆放的册子,他微垂头时显得鼻梁高挺。片刻后,他说:“简单,你叫人过来服务,我们出去办事。” 隐士说:“叫谁?叫来干吗?我做任务不卖身哦!” 苏鹤亭道:“这不是有册子吗?你看哪个顺眼点哪个。” 他拿起小几上的纸制介绍册,翻了几下,里面有小猫窝的园子地图,他花了几秒把地图记在心里,又往后翻,终于看到了不正经的东西。 这册子又是花名册,集齐了小猫窝的小猫们,他们每个人有两个页面,一面放日常照片,一面放情趣照片,尺度都不小。 苏鹤亭的尾巴在席间拍了拍,他觉得花名册烫手,准备合上,却在最后一页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他说:“钢刀男。” 隐士大惊失色,道:“他竟然也是只猫?!” 苏鹤亭端详照片,说:“不,假的,他戴的猫耳朵。” 阿秀只有一张照片,比隐士短信里的模样干净。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背带裤,怀里有只小熊,面对镜头时表情僵硬,眼神空洞。 隐士说:“不是吧,难道蝰蛇把他给卖掉了?” 他们都是拼接人,蝰蛇现在又过得拮据,若是为了赚植入体的修理费,把阿秀转手卖给小猫窝也不是没可能。 苏鹤亭说:“不知道,点他试试。” 隐士关闭屏蔽模式,大力拍手。他手还没放下,包厢的门就开了,白柒跪坐在门口,声音轻细,道:“客人尽情吩咐。” 隐士看左右两个人都没吭声,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点人。” 白柒道:“客人请点。” 隐士打开花名册,迅速翻到最后。他把照片举到白柒跟前,大声说:“我要点他!” 白柒看照片,神色不变,温柔回答:“对不起,客人,小秀刚才被楼上的‘皇帝’点走了,我可以为您介绍别的小猫。” 还真有大老板叫“皇帝”。 隐士胡乱翻几页,随便点,说:“那算了,就他……和她吧!” 白柒应了,苏鹤亭正好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白柒喊来侍者,让他为苏鹤亭引路。 苏鹤亭出了包厢,在门口换鞋,跟着侍者沿小路到洗手间。他在洗手间里坐了十分钟,没等到谢枕书,担心变故,便拆掉洗手间的通风窗,从那里翻了出去。 园内竹影斑驳,苏鹤亭落地无声。他透过洗手间外围墙的镂花木窗,瞟见了侍者等待的身影,然后他稍退两步,转身就走。 “客人,”侍者忽然说,“路在这边。” 人造月光冷冷,不知从哪里吹来阵风。 苏鹤亭道:“是吗?我透透气。” 侍者掏出怀表,那“嗒、嗒、嗒”的秒针走动极快。他看向墙壁,说:“风景在这边,我为您引路。” 苏鹤亭笑说:“我要是非走这边呢?” 侍者扣上怀表,道:“我请您——” 苏鹤亭迈腿就跑,他速度极快,几秒就奔至院墙跟前。岂料这侍者也很快,对苏鹤亭穷追不舍。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猫! 苏鹤亭跳上小亭子的围栏,一手扶柱,回身扫腿。 “呼——!” 劲风一扫,侍者的前襟被吹动。他抚平褶皱,手里还握着怀表,说:“客人,请跟我来。” 他也调高了反应神经速度! 苏鹤亭道:“我是客人,我说不行,你听懂了吗?” 侍者收回怀表,摘掉燕尾服上的工牌,说:“那现在你不是客人,而是入侵者了。” 他银虎斑纹的尾巴一甩,从原地瞬移般地跃起。两个人都踩在围栏上,不到一分钟,已然交手数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