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桌子上铺着蕾丝桌布,还摆着花瓶。花瓶里面插着十几枝白芍药,不是虚拟投影,是真的,味道很香。那在桌子上漫步的猫走过去,用鼻子蹭芍药,还眯着眼睛瞅谢枕书。 福妈看谢枕书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这没监控,不用一直戴着雾化器。” 谢枕书用他一贯的借口:“我长得丑。” 福妈点着一根女式烟,夹在指间,表情莫测,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她随意地点点头,仿佛对谢枕书兴趣不大,客气地说:“倒也不必把外貌看得那么重。你们从斗兽场过来的?” “是的妈妈,”隐士的语气恭敬,喊着叠词,“我的头……虚拟的头,在安全区被刑天的人打爆了,还没拼好,没法比赛。我请了谢哥代打,谁知道碰到卫知新了。我可以做证,妈妈!不是猫崽先招惹卫知新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 “你真不愧是他兄弟,话嘛,讲得半真半假。你们是今晚头一次碰见卫知新的吗?”福妈把老式打火机丢在桌上,“不止一回跟卫知新撞上了吧!” 打火机吓到了猫,它“喵”一声,跳进了谢枕书怀里。谢枕书略微僵硬,跟它对视。这一对视就不好了,它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开始用脸狂蹭谢枕书的手,神情懒洋洋的,很是享受。 谢枕书迅速看向苏鹤亭,苏鹤亭原本在看戏,竟然从他的眼神读出点紧张和无措。 嗯—— 苏鹤亭想。 长官不会是怕猫吧?那他怕不怕我?他如果怕我,为什么还要抓我的手?因为我不是真猫吗? “露露,”苏鹤亭靠过去,用自己的尾巴逗猫,想把它从谢枕书怀里引出来,“过来。” 这名叫“露露”的蓝猫只瞥苏鹤亭一眼,对那尾巴爱理不理的样子。它伸出爪子,够着谢枕书的领口纽扣,在那里拍来拍去。 “喂,”苏鹤亭受伤,伸出手,插进了露露和谢枕书之间,“过来。” 谢枕书膝上一沉,又一轻,露露已经被苏鹤亭抱走了。苏鹤亭把露露放在自己怀里,靠回沙发背,快要陷进去了。他用没受伤的手逗露露,自己的尾巴尖却跟着一翘一翘的。 “……事情就是这样,”隐士刚把卫知新的事情从头说完,“他记恨上我们了,总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没办法。” 福妈用空烟盒丢苏鹤亭,苏鹤亭正在逗猫,懒得躲,任由那烟盒砸在自己头顶,不痛不痒。他说:“干吗?都说了不是我惹事。卫知新是你亲戚吗?你这么偏心。” “我心就是偏的,偏向卫知新,偏向卫达,反正不偏向你!”福妈冷哼,站起身,拖着长裙挺直胸背,朝沙发另一边走去,“起来,跟我去地下室。” 苏鹤亭手欠,正在掀露露的碎花裙子,头上突然挨了下打。 “臭流氓!”福妈怒道,“露露是妹妹!” “哦。”苏鹤亭手一松,露露就“喵喵”叫着跑掉了。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对谢枕书说:“你坐会儿。” 他们两个下了地下室,客厅里就剩谢枕书和隐士。 福妈的家布置很豪奢,墙上的画都是旧世界名品。各个装饰柜上都摆有花瓶,什么芍药洋桔梗满天星,全是鲜花。猫在地毯上躺下,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隐士觉得真安静,他咳了一声,扭过头,想跟谢枕书说话:“哈哈哈……” 他对上谢枕书的目光,又忘词了,只好用假笑搪塞。 半晌后,隐士尴尬地说:“妈妈这是要给猫崽做做检查,他很久没来了,眼睛一直没维修过。” 谢枕书表情冷漠,他想说什么,先打了个喷嚏。 隐士说:“你对猫毛过敏啊?” “没有,”谢枕书反驳,“不是。” “哦……”隐士半信半疑,“也是,你对猫崽就不过敏。”他讲到这里,觉得自己很幽默,又“哈哈”地笑了笑,“那家伙也掉毛的!” 谢枕书掏出手帕,压在鼻子上。他一双眼睛看着隐士,硬是把隐士给看噤声了。 隐士感觉谢枕书有点不爽,但他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