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说七大夫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补一补。” 又是补药,他很想说一句药补不如食补,可惜不敢。 若是在家里他还能耍赖,在嬴政面前,还是老实点吧。 菟裘鸠将一碗药喝了之后打了个嗝儿,满嘴的药味让他面如土色,整个人都蔫了不少。 他也没敢再打扰嬴政,就自己安安静静在一旁看书。 不过他的药之中有不少安神效果,过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嬴政对着王垂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给菟裘鸠盖上被子。 王垂立刻跟另外一个小宦官一起轻手轻脚把菟裘鸠放躺,顺便还把他头上的发冠给取了下去,然后给他盖上了一床被。 菟裘鸠被折腾了一通也没醒来,甚至还在被盖上被子之后缩了缩身体,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面。 嬴政微微蹙了蹙眉,现在已经是初夏,王垂给菟裘鸠盖的被子并不薄,换给嬴政都要嫌弃热。 然而菟裘鸠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来哪怕表面上看伤口已经在愈合,但这一伤对身体造成的损害还是很强。 想到这里,嬴政又有些不开心。 他差点又失去一个“女婿”,之前原本以为菟裘鸠经历过牢狱之灾,已经过了死劫,没想到刚出咸阳没多久就出了事情。 幸好菟裘鸠看上去身板弱,但生命力还挺顽强,他昏迷的那几天中间无数次都出现了非常危险的情况,而那时候就算是夏无且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看菟裘鸠自己。 最后菟裘鸠硬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活了下来,如果他再出事,嬴政都要对华璋公主的夫婿人选产生心理阴影了。 正当嬴政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听到菟裘鸠翻了个身还哼唧了两声,他的思绪被拽回来,看着菟裘鸠身体起伏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让菟裘鸠就近养伤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车架稳也不仅仅是对功臣的厚待,更多是想要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底下,亲眼看他还活着才放心。 或许是嬴政的强大深入人心,也或许是他隐藏的太好。 遇刺之后的秦王看上去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是以大家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心底的那一丝丝疑虑。 就这样过了几天,菟裘鸠的伤好了许多,终于可以活动一番之后,嬴政这才放心,但还是没把人放回去,只是允许他休息的时候下车去溜达。 菟裘鸠这几日除了晚上睡觉,白天基本上都跟嬴政在一起,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就准备跑去找阎乐。 他没办法从秦王或者其他人嘴里打探赵高的情况,但是阎乐作为赵高的女婿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当然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是奔着阎乐去的,对外的说法就是去看看他的亲卫团。 他手下的百人和亲卫团这两天群龙无首,基本上都是跟其他陛盾郎一起用饭行动。 菟裘鸠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亲卫团跟其他几个陌生人围在一起吃饭。 他刚走过去就听到一个人正小声说道:“我说,你们百将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吧?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旁边有人说道:“这么多天连他们这些亲卫都没得到消息,肯定伤得不轻,这已经是第四个了吧?华璋公主克夫果然名不虚传。” 菟裘鸠听他们讨论自己伤势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听人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 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冲过去把说华璋公主克夫的那个人拽起来就是一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