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望着她,发现她在提到赫连澈时,脸上总是光彩熠熠,充满崇拜与爱意。 …… 赫连澈思绪还沉浸于他走迷失的那夜。 女人雪白身体和孟浪呻吟,如幽灵般,不时从他面前一晃而过,而后无影无踪。 他向来最讨厌懦夫,可自己现在却为了躲她,落荒而逃,宁愿和凌静宜说谎,孤身来到千里之外的沛州。 至少在这里,他可以独自舔舐伤口。 “少帅,对于南北政府的任命,考虑得如何?听闻政府已派专人携带特任状与印鉴前往宛城。” 赫连澈不语。 纪华阳劝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眼下南北政府开出的条件虽优越,但也不过是张空头支票。少帅若正看中眼前这点芝麻利益,说不定以后倒会落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 见男人沉默,他又补道,“少帅何不听从那群洋人建议,领军冲进北平,重设政府,取而代之。” “洋鬼子这般上心,也不过是想趁我们内乱,从中谋取利益。兄弟阋墙,外御其侮,这件事容我再虑。”赫连澈神色淡淡。 纪华阳掀了掀嘴皮子,见男人似有决策,遂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讪讪离开房间。 刚推开门,便正好撞上拎着医药箱的赵医生。 自从上次事件后,赵医生便被调去伤兵营。 两年来,她偶尔在人群中,见过神色匆匆的赫连澈。 然而像今日这般,距离甚近,是她想都不敢再想的。 刚开始她确实恨这个男人,恨她玷污了自己身体,但更多的则是在午夜梦回,念起他英俊的脸庞以及压在她身上的力度。 思及此,她脸庞微微发烫,握着听诊器的手都在颤抖。 “你同凌静宜说过什么?” 男人突然抓住她手腕,眸光如利剑般笔直射向她。 赵医生战栗,“我……我什么都没说,前天在伤兵营遇见。夫人只是向我询问伤兵的情况,以及药物是否齐备。” “你没和她提我们之间的事?”男人挑眉,很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他不愿意让凌静宜知道,他曾对她不贞过。 他不愿有任何肮脏之事,破坏她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 “没有……”赵医生简直要哭了,拼命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少帅,我真的没有。” 男人冷冷瞧她一会儿,方松开手,面无表情命令,“出去。” 女人拎着药箱,夺门而出。 湿润晚风吹散浓浓血腥,几命侍卫将尸体拖走,声音诡异,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赫连澈站在窗台上,冷睇这一幕。 比起活人承诺,他更相信死人的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