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华美的房间内,我裸着上身,坐在酒红色的沙发椅内,任着一双纤纤素手在我身上游移。 「天哪!黒爷!究竟谁把您打成这样?您说出来,我定派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阵阵银铃般的喳呼不断响起,我却没有特别分神细听,目光只落在房内中央的柔软大床上,静静沉睡的人儿— 解雨臣头上包着绷带,苍白着一张脸,吐息平稳。女子的音量似乎一点也没惊扰他。 他身上的伤,是我一手包扎、消毒的—其实就两处:头上被酒瓶敲破的,和下半身的撕裂伤。 反倒是我比他惨得多:肋骨断了一根,脛骨裂了,小指骨也折了,就别说那些繽纷的皮肉伤了。 在与他对战的时候,我的专注力都在他的长棍上,此刻放松下来,才真的感到无一处不痛。 女子替我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抬起头来,似乎发现了我的分神,不满地嘟起了红灩灩的唇。 「什么嘛!爷难得回来馆里,却看都不看紫鳶一眼,好薄情哪!」 我回过神,望向她,笑了一笑。 「对不住,我需要先在这里避避风头,不会太久的。」 我对解雨臣,还有想做的事,但解家此刻必定倾巢而出要找回他,一个隐蔽,又有一定威望,让人不至于随便上门找荏的藏身之地,就非常重要了。 紫鳶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爷这是什么话!这儿是您一手创立的,就像是您的家一般,您什么时候想要回来,想待多久都成!是您自己......把馆中事务丢给我之后,人就四处逍遥去了,人家想找您都找不着......」她说着,一双美目幽怨地瞅着我。 我但笑不语。已经是多年前的决定,没必要现在与她争论。 紫鳶冰雪聪明,也不在此话题上自讨没趣。她转了转眼眸,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床上的人。 「就是他将爷伤成这样的吗?」她顰起眉。银铃般的嗓音添了丝森冷。 她转回头看我,说:「他看起来很完好无缺啊,要不要我捅他几刀?」她用着一派天真的表情,说着血腥的提议。 我支着颊,笑道:「你捅他几刀,我便捅你几刀,要不要试试?」 紫鳶扁扁嘴,用力一跺脚。「爷真偏心。」她嗔道。 她迈开脚步,踱至床边,弯身打量着解雨臣。她一向知道分寸,方才一番试探已知解雨臣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也不怕她突然有什么伤及解雨臣的举动。 她看了好一会儿,站直身,望向我,手指比了比被褥。 「爷,我能掀开被子看看吗?」 我止不住地笑,即使扯动了伤口还是想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