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平静地,没有任何嘲弄地,好像他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似的问我:“疼吗?” 我想抽死这个孙子。 “有病就去看病!”我费力地撑起上半身,转过头去骂道,“你怎么不让我抽你五十鞭,再问问您自己——疼吗?!” 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摁回到地上。他愤怒地对我说:“没当场抽死你就是便宜了你——” “我倒是希望你当场抽死我呢——”我去抓他的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本来是想把我弄个‘不治身亡’——要不是有人劝你——” 他把我的头往起一拽,再一砸。 娘的,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鼻子好疼。 “谁劝我?我给的令牌,你却感激起一个一直落井下石踩着你往上爬的旧部了?!” 他又砸了一下。这次我连忙把手掌垫脸下头。我操啊,手疼。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动作停了,嘴却没停,继续骂道,“‘无利却正义的事’,用得上他来冒死当好人吗?!” ……他该不会……是记恨上董柯了吧?! 我连忙说:“你不要乱害无辜——” “这里有谁无辜!”他说,“别忘了,连你也不无辜——你,帮着灵泉宫的人来对付我——” “呸!你既然觉得我来就是对付你,那你就上阵别用我啊!” 他大约终于觉出是他在无理取闹,好一会没说话。最后,他莫名其妙笑起来,笑得真像得了失心疯。 “你真是缺心眼,”魏弃之说,“段鸣玉拿你赴宴给我一个下马威,你就让他们用;你那些部下拿你给他们冲锋陷阵,你也给他们用;谁利用你对付我,你都依他们用;你一点都不管这在旁人眼中,在我眼中,你成了什么。” 本来,我听到他骂我缺心眼,实在是非常恼火,张牙舞爪地想挣开他的桎梏打他,但听到他后面这些话,又愣住了。 “这——我——可这不还是你这个鳖孙子的错!你的缘故,叫我在我爹娘坟头被抓!今天白天,更是你使的坏,叫人埋汰我——难道你指望我会忍过去吗?!” 就算以前我还自认是他下属的时候,有人对我这样蹬鼻子上脸,我也不会忍啊?! “没指望你忍,可你太狂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么狂,是因为我对你说过那些话。” 那还真不是,是当时太生气了,没多想。 我正琢磨怎么说才好,这一沉默,他可能误会了。误会了却是好事。他放开我,站起来。我刚从地上也坐起来,跟前就扔下来一个布袋子。干粮。 ……孙子可算有点良心了!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晚上不要自恃强健,不盖被子。你受伤了,要小心受风——” “你打的!”我没好气地说。 他刚刚还在那说小心受风,现在就恶狠狠地骂我:“你活该!” ……收回刚才的话。孙子怎么可能会有良心! 他出去了。我听见他在外边招呼守卫回来执勤。 ……所以他进来前,还特意支开了守卫……是真的本来打算操我来着吧?!白天把我抽成那样,晚上还要来操我报复我掐他—— 孙子啊!!! *首-发:po18.space「po18space」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