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当时目睹着阮弦一步步朝着泥潭走进去他还试图阻止过。 如今连他自己也放任自己走上了相似的道路。 事已至此,除了完成任务,再无别的退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 阮弦手里的烟燃尽了。 “周进。”她回眸,月辉照亮她眼底的悲戚,“只剩你了。” 和周进同一批参加行动的,现在只剩下他了。 冷月如钩,越是黑夜越皎洁明亮。 * 我从缭乱的梦中醒来,床边坐了个人,微躬着背,背对我。 屋里没开灯,我看这背影以为是周进,挪过去搂住他的腰。 “周进,你怎么不睡觉呀?” 手下触感异常,布料挺阔,应当是外衣。 周进明明都睡觉了,怎么会穿着外面的衣服呢? 我吓一跳,缩到床的另一侧,脑袋里闪过许多面孔,害怕是二哥。对他的恐惧日久年深地埋在我的身体里。 直到他打开台灯。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三哥回望我,眼神复杂又痛苦。 “阿狐?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在周进这里?” “我……” 我因为心虚垂下脑袋,三哥的视线掠过我裸在外面的脖子和锁骨,上面的痕迹让他近乎失去理智。 我以为三哥会像从前那样责备我。 他却问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许久,我点点头。 很小声地说:“我知道啊。” 三哥咬牙:“你能笃定你以后不会后悔?” 我的手在被子下紧紧揪着:“我现在做的事情现在喜欢就好了……又不是只能喜欢一个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人一辈子也不是只能和一个人上床。 三哥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行。”三哥气得站起。 我以为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 他却说:“你现在不懂事,我让你玩。但别把自己玩进去了,阿狐。” 周进回来时,三哥已经走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下颚多出一处伤口。 我心疼地给他抹了药:“是三哥吗?” 周进没说话,我便知道是了。 “三哥怎么这样!好过分!我去找他。” 周进抱住我。 他把我抱到他腿上侧坐着,下巴搁在我肩上,像一只狗狗似的,我鲜少看见这样的他,弱小又无助。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像他抚摸我那样。 “带走了人家的妹妹,被揍一顿也是应该的。”他难得开玩笑,“阿狐,让我抱抱你。” 我心软成一朵云,轻飘飘的。 “好啊,没关系,抱多久都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