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秀白晰的手指抚过浓墨,崔凝拿着杜聿房里的草论与这些时日他所写的策论,坐在榻上仔细翻看。短短一个月,数量就累积如此多……写着草论的纸让他自己修改得密密麻麻,这还只是一晚上改的文章。 二嫂说得没错,自从搬入这府中之后,杜聿他埋头苦读,练出来的策论要比别人还要多上好几倍……这就是他时常宿在书房的理由。 抚摸他苍劲的字迹,崔凝忍不住叹息,在李氏那样压迫之下,他定是没什么机会练字,可他的字却能写得如此好看,想来也比别人多费不少苦工。 这几日同李氏在一起,听的不外乎是杜钦有多好,杜聿性子有多乖张,把杜聿贬得一文不值是日常……崔凝是在家人宠爱下长大的,人人总往她好的地方夸。所以她很难想像,杜聿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杜钦在大橱缝里,能清楚看见侧对着自己的书桌以及桌椅后头的软榻,而大嫂正拿着大哥的文章,坐在榻上垂眸翻看。 他从未见过同大嫂这般,出水芙蓉似的姑娘,不过略施粉黛,便已让人移不开视线。这是杜钦头一回能无所顾忌地看着她,不禁在暗处看得痴了。 大嫂皮肤白晰,有着一双极美的眼眸,低着头看文章时睫毛轻扇,是那般沉静美好。恰到好处的圆润鼻子与诱人的樱桃小嘴就在那张鹅蛋般的小脸上,看久了就会想让人好奇一亲芳泽的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门一打开,是杜聿走了进来。 崔凝抬头,一缕发丝自耳侧垂落胸前,清澈的眼睛与微张的唇,模样看上去娇憨动人。 “怎么自己先回来了?”杜聿问道。 “听二嫂提起夫君写的策论,一时好奇,想回来看看。” 杜聿见她手上拿满自己的文章,犹豫一下后道:“那便慢慢看吧。” 语毕,杜聿坐到书案前,背对榻上的崔凝,自己不发一语取出书册来读。 崔凝似乎对丈夫的冷淡有些失落,但从杜钦的角度看得清楚,背对着她的大哥皱着眉头一脸苦恼,那是杜聿感到难为情的模样。 “夫君。”崔凝轻声叫唤,那声音柔软娇媚,听得杜钦喉头发紧。 “何事?”杜聿没有回头。 崔凝似乎下定什么主意一般,神情坚决地走到了杜聿身侧,又硬是挤到杜聿与书案之间,逼得杜聿将椅子往后退了些。 杜聿仰头看她,似乎对妻子的反常有些疑惑。 “我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好?”崔凝柳眉微蹙,眼波带水,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杜聿不明所以,“阿凝事事都做得好,为夫挑不出错处。” “那为什么……新婚夜后,夫君不肯与我同床?” 杜聿看着她精致绝美的五官,喉头紧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是怕我?” 崔凝抬手,摸着杜聿冷峻的侧脸轮廓,轻抚他浓墨般的眉眼,柔声道:“怕呀,夫君人壮硕,力气也大,在我身上时总入得狠厉,抓着我乳肉的时候也常留下红痕,我怕夫君把我肏坏了。” 那张向来柔声细语,知书达理的小嘴吐出这般虎狼之词,不只是在她身前的杜聿,就连大橱中的杜钦也听得下腹充血。 “可夫君疼我,不会把我肏坏的,是不是?” 崔凝轻声问,自己褪去穿在外头的褙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藕臂一抬,不过一个眨眼,肚兜瞬间落到杜聿鞋边,一双白嫩的乳房在杜聿面前展露无遗,只剩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下方还绑着内裙。 杜聿看得喉头干渴,僵在原处,一时之间还没想通发生什么事。只觉自己仿佛身在梦中,眼前的是他在书册文字间偶尔会出现的遐思,每每想到妻子诱人的身躯,被他插入之后的呻吟声,总要费上好大劲才能回过神。 而杜钦在橱柜中看到似雪般白净无瑕的身子,一阵血气上涌,鼻子淌出了湿热的鼻血,他连忙用手去捂。知道自己不宜再看下去,可他却无法挪动视线。 崔凝垂下眼眸,细长浓密的睫毛微颤,“阿凝知道夫君读书忙碌,可是……能不能偶尔回房……疼爱我?” 软绵绵的撒娇话语搔痒似的落在杜聿心上,他下身立刻硬挺起来,这还不够,崔凝往前跨一步,抬起乳房,将粉嫩的乳珠送到了男人有些干涩的薄唇上,赧着耳根轻轻顶了几下,杜聿将嫣红的小莓果含进嘴里。 他的日子过得向来很穷,一个夏日里,舅舅以油包送来蜜梅果子,这等希罕物只得两颗,一颗给了表兄,另一颗舅舅给了自己。但果子让不知情的杜钦吃了,他发现时只剩下暗红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