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营帐内不时出现杯子撞击声和说话声,安努派来的侍卫确认了几次后,便撤下一半的人手,留下一半的人继续守着关祖和乐姍。 而帐内的人并不如他们预想的有几分醉意,乐姍和关祖虽然各有几杯黄汤下肚,但之后喝的皆是茶水,在过了原本侍卫进帐查看的时间后,佯装几分酒意的关祖凑到乐姍耳边低语。 「他们的人手应该撤了,但戏还是得演足。」 乐姍轻点下头表示明白,接着和方才一样不时假藉酒意大骂耶律倾城,静待与其其格约定好的时辰。 将近子时的时候,帐外的侍卫听见帐内的乐姍一直向关祖大声讨酒喝,不久后关祖便揭开帐幕要他们再送酒来。 吩咐下去没多久,便来了两名身材曼妙,姿色姣好的婢女,两人手中各捧着一壶酒,才一走近便被为首的侍卫拦下。 「等等,不是才要一壶吗?你们送两壶来做什么?」 被拦下的女婢也不惊慌,媚眼如丝地望着那名侍卫,娇滴滴地回道:「莫青可敦体恤几位辛苦替主上办事,要我们带酒来暖暖几位爷,驱驱寒气。」 早前替莫青传话的那名侍卫这时走上前,接过另一名姑娘手中的酒,对其他侍卫说:「你们先喝,我先把这酒送进去。」 当那名侍卫一走进帐,关祖和乐姍立即歛起方才的醉样,侍卫比起手势要他们噤声,没多久,他们便听见帐前出现几声闷哼,两名婢女先后快步走入帐内。 「公子、姑娘快随我们走吧!」当中身穿湖水绿衣裳的姑娘说完,灵巧地转过身揭着帐幕等关祖和乐姍出来。 在这节骨眼已没有时间再考虑其他,关祖和乐姍便随着那抹湖水绿跑到营帐外围,那无人看守的阴暗处有辆马车等待着。 乐姍回过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会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不过这股惆悵很快就被打断。 「你们快上车吧!」那名领着他们过来的姑娘催促道。 乐姍跳上马车进入车厢,关祖跟在后头,两人心想自己终于顺利离开,但没想最后却还是被留在落颯! 黑暗的车厢内藏着另一人,急着离开的两人当时没做多想,一前一后上马车便被立即打昏。 乐姍隐隐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抚着自己的脸颊,朦胧中醒来睁眼却只见一片黑暗,伴随着肩颈上的疼痛,她眨眨眼还是不见光明,而那在脸上摩搓的东西似乎是粗糙的手指。 她甩甩头想要更清醒些,脸上的奇特触感因为她的动作而消失,回过神来她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双手被綑绑在后,难不成其其格真又耍了什么心眼? 「其其格?」乐姍试探性地叫喊。 对方没有说话,但粗糙的手指这次却抚上她的唇瓣,乐姍一惊,向旁边移动想躲开,却感觉周围铺着软毛皮。 她还在草原上?是谁掳了她?耶律倾城不敢也不会这么做,那唯一的可能是……童乐姍深吸口气,怒声问:「耶律哈达?」 既然被猜着,坐在床边的耶律哈达也无意隐瞒,索性扯开遮着乐姍眼眸的黑布。 突现的光亮让乐姍难以适应,她眨了眨眼,那张让她做了几日梦魘的脸映入眼帘,耶律哈达比她记忆中憔悴许多,但那双眼眸依旧混浊得叫人讨厌。 「就算你抓了我,耶律倾城也不会把那位置还给你!」乐姍首先想到的就是耶律哈达是想拿自己以挟耶律倾城换回草原之主的位置。 粗糙的指腹刷过乐姍的白嫩的脸庞,意犹未尽地继续在她光滑的脸上游移,耶律哈达冷笑着说:「所有耶律倾城的东西,将来都是我的。」 说着,粗短的手指也移到乐姍的下巴,紧捏着发狠说道:「也包括你!」 乐姍愤恨地瞪着耶律哈达,驳斥道:「我不属于他,更不可能是你这浑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