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莫名的气息在体内窜动,商宇不恼反笑,咬了咬下唇,不自觉压低的声音略显蛊惑: “魏医生开始让我练习跪地站起,可以试一下跪着,应该可以……” 下一瞬,异己的掌温抱握住她,商宇半截小臂消失在她的衣摆之下。 夜间文叔和阿姨从不会上一楼,客厅空旷而开阔,剥夺了一部分私密的安全感,又返还同等的刺-激。 元灿霓慌忙轻推他,“不要在这里啊……” 商宇不退反进,另一手绕后拨开她的搭扣,“自己家,怕什么。摄像头关了……” 随时可能曝光,危险形成高压,快乐给压缩,浓度爆表,浸蚀他们的理智。 元灿霓最终没敢让他跪,怕他折了腰,而是背对他,像两张椅子叠放,椅套没拆,让商宇握住她,享受另一个角度的捣刮。 衣物潦草扯好,只达成勉强的蔽体效果,依旧凌乱发皱,春宵痕迹重。 元灿霓偎依进商宇怀里,许久,只听他语调漫不经心: “你弟最近又来跟我说酒吧的事。” 元灿霓僵了僵,“还没倒闭”差点恶劣地滑出口。 商宇当初在项目说明书上打过标记,说明认真考查过可行性,不知道她算帮他出面拒绝,还是任性搅黄了合作。 如果商宇当真投资给元进凯,她只会自己怄气,不会约束或阻拦。 她的存款——买房后成为负数——只是商宇的九牛一毛,婚后在经济上对家庭贡献微不足道,至今没有共同财富的同盟感,更没有管家婆的觉悟。 商宇所学专业反倒更适合管钱。 元灿霓当下恨恨道:“钱是你的,你爱投就投,亏了可不要找我哭。” 商宇笑着轻掐她脸颊,又补上温软的一口,跟打一棍给一甜枣似的。 “我只是想花钱买个清净。自从给他送了开业花篮,他隔三差五跟我提起酒吧近况,说是跟我讨教经验,谦虚又殷勤,像还了一个人——看他多会戴高帽,以后肯定没完没了。” 元灿霓抱起胳膊,“我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商宇笑,“我不当冤大头,我想让你当大债主,以牙还牙,也试试给他放债、催他还钱的滋味,还不上就律师函警告,怎么样?” 元灿霓诧然望住他,张了张口,“你们做生意的人,都这么——” 到底还是咽下卑劣的词眼,换了一种说辞:“这么精明吗?” 内心蠢蠢欲动的那一瞬,她已不知不觉朝同样的品质靠拢。 “是否精明只能由别人评判,”商宇一本正经分析,“不过做生意需要人脉资源,在你弟弟眼中,我不但有家里的人脉,还有名校校友平台,既然结成姻亲,一般人都难以放弃唾手可得的资源。” 元灿霓大仇可报中难掩郁闷,淡嘲道:“看来还是我拖你后腿,让你搭上这样一门亲戚。” “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四目相触,读出她眼里的肯定,商宇便缓缓开口。 “跟你结婚以来,我心静了很多,真的不在意那些能花钱就能搞定的所谓‘问题’。” 当初结婚,商宇家便痛快给了元家厂子一条产线的业务,变相的“彩礼”远不止她那套房的“陪嫁”。 若说替他肉疼,元灿霓未免咸吃萝卜淡操心。 商宇轻抬她的下巴,“你呢?” 元灿霓竟看懂了他的请求,交换心里话是他们唯一的约定。 “我以前有机会到很远的地方去生活,彻底远离元家的人。” 商宇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吃味,曾经有其他男人让她萌生决定人生大事的念头。 喉结滚了滚,只字未言。 “后来即使回来,如果我不结婚,还掉欠元家的钱就不会再受他们约束。” 无论有没有律师函,她都会还掉,卸下自己的心理包袱。 “你看我是冲动结婚,其实我认真考虑过,两家人住同一小区,又是好多年的熟人,一旦结婚,我肯定没法根除跟元家的联系。” 她挤出一丝苦笑,“你帮我挡掉不少麻烦,我如果一直逃避,会不会让你太难做?” “能用钱解决的麻烦就不是麻烦,”商宇笑着拍了拍膝头,“这才是大麻烦。” 元灿霓下意识鼓励道:“很快就会不是的。” 商宇将她揽到正面,不肯坐腿便双手托住她的屁股。 “你现在想法跟春节时候变了……” 元灿霓撅了撅嘴,默然片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