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甩出一句警告:“你敢让她知道就死定了。” 商宇根本不怕元进凯向老师家长告状,元进凯丢不起这个面子。 他只担心元灿霓。 既怕她不知道罪魁祸首被收拾,又怕她知道是他动的手,会拒斥他。 她眼中的商宇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哥哥,而不是拳头不长眼的暴力分子。 商宇没直接跟许卓泓和白映晗回高二教学楼,而是拐去高一,从元灿霓窗口瞄了眼。 元灿霓在跟同学说笑,表情和动作有些夸张,显得神经质,毫无美女的形象压力。 比初见那会开朗许多。 但细看时,那双眸子还是难掩心事重重的深邃与狡黠。 待临窗的学弟准备问他要找谁时,商宇扭头便走了。 此时此刻,元灿霓正用类似眼神注视他,“你还会打人?” 商宇心头一凛,别开眼,“现在不会。” 她的目光不自觉从他的双腿掠过。 商宇更显烦躁,嗒嗒嗒,两指无声敲着扶手。 元灿霓呓语般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三好学生,原来跟我一样。” 那股暗幽幽的同盟感拥抱了他,商宇稍为松快,“你也打过他?” “那时候丢钱,”元灿霓有意无意抚摸橄榄罐子,跟揽着爱人的头颅似的,“原来是他偷的。我还因此被关了两天。” 商宇隐隐约约补足回忆,“动物园放我鸽子那一次?” “嗯……” 橄榄那股回甘的后劲,终于给她品尝到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 他那时真以为她家里临时有事,不告而吹。 传回元生忠耳朵里,大概变成家丑外扬。 元灿霓不太习惯跟他促膝详谈,隐隐害怕第二个真相,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往事充满太多无法更改的遗憾。 她不自觉岔话题,“别人怎么传你打架是跟元进凯争风吃醋?” “我至于吗。” 那会准备考雅思出国,还没正面跟她坦诚,但周围几乎无人不知。 商宇也存在回避心里,仿佛延迟告诉一天,平和的关系就能多维系一天。 内心纠结,便懒得理会流言蜚语,反正跟她毫无关系。 处理方式便跟现在一样随意,半点不放在眼里。 元灿霓含糊应一声。 是啊,商宇应该不至于。 他和元进凯一起摆在白映晗面前,是个人都知道要选哪一个,根本用不着竞争。 她盖好罐子,欠身摆回茶几,用湿巾擦了手,起身说:“明天就要上班了,我陪你锻炼一会吧。” 回到医院,商宇恢复系统的训练,生活回到年前的秩序,安稳给予了一层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对康复又多一份信心。 每天项目大同小异,平躺着练习开胯、屈膝和抬腿,尽量主动,必要时由魏医生辅助。 现在可以脱离辅助扶杆站立,便开始练习原地踏步。 天轨系统必不可少,悬吊着尝试平地走路。 元灿霓领了开工红包,又开始985的打工日子,忙碌起来甚至觉得完全忘却那些陈年往事,只关心商宇的伤情便足够。 以前没有深究“商宇一怒为红颜”的传言,大概因为传言更新迭代太快,严重程度也史无前例。 商宇打算出国读本科。 其实她应该不意外,荔茵嘉园很多二代出国镀金,名校和“野鸡系”参半。就连妈妈的同事飞燕阿姨,普通职员,也扬言研究生只要女儿能申请上,砸锅卖铁都会支持。 这类有理有据的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 元进凯偶然在校园跟她擦肩而过,还吓唬她一句:“商宇要出国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妈妈的猝然离世并没教会她接受告别,相反,她得花一生的时间去一点一滴消化失去母亲的苦痛。 元灿霓不敢跟商宇确认真假,更遑论日期。 那些高三保送国内大学的学姐学长,通常寒假前就解脱,鲜少有留校参加高考,她不知道商宇是否一样。 她只能紧张地珍惜,矛盾地祝福,不再计较绯闻。 两人关系进入离别的微妙。 开年没几天,元进凯也盼着酒吧早日开业,忍辱负重打来电话,要求跟元灿霓见一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