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一个急刹,附一院到了。 萧隐清点了点头,不大想纠缠,随口道:“我听懂了,那你和他商量吧。” 后门被打开,萧隐清没看陈映寒什么神情,先一步起身跳下车。赶来急诊科的医生合力将穆其信的担架车抬下,萧隐清退开两步,以免妨碍交接。她偏头看了看,车后边还跟了一辆白底车牌的越野,应该是部队的车,副驾驶先下来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军人,还接着电话,他左右看了看,最后跟驾驶位上的战友打了个手势,径直朝萧隐清走来。 走到萧隐清身边的时候,电话正好挂断,军人停下时下意识就立正,朝萧隐清说:“您好,我和在停车的战友是团长指派来负责您和穆参谋长就诊的,我叫项明。”这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笑了笑,很害羞的样子,“我是参谋长的兵,很高兴见到嫂子!” 萧隐清也礼貌微笑,“辛苦你们了,我叫萧隐清,叫我名字就好。” 项明不解,但还是没问,他站到萧隐清身后,避让病患,“对了清姐,派出所那边刚来电话,案子转到缉毒队了,缉毒队派的警官正在过来的路上。” 理所当然,派出所可以极快查到案件线索的关联。陈映寒交接完了,朝萧隐清这边挥挥手,示意她跟上自己,而穆其信则被推往另一个方向,由另一个军人跟着。 萧隐清被引到急诊科的抢救室里,她坐在病床床沿,由另一个甚为年长的副主任医生接诊,陈映寒则站在旁边辅助。医生边解开血淋淋的纱布,边安排护士准备清洗创面的东西,纱布拆解完后又问萧隐清:“你试试手能不能伸开?” 萧隐清试着慢慢张开两只手,没有障碍,“可以的。” 医生捏住她的指尖,“现在开始,我每根手指都捏一下,如果没有知觉你就告诉我。”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医生捏到右手小拇指的指尖,毫无知觉,按照医生的指引,也无法屈指。医生叹了口气,“你小拇指的神经肯定伤到了,要做好准备。” 萧隐清没有被吓到,她仍然很平静,头脑脉络清晰,“请问会影响到什么呢?” “不能自如活动。”医生回答很快,“不过要看治疗过程中的恢复程度,也有很多人几年后逐渐复原的。” 一边的项明震惊,“这么严重吗?” 陈映寒在旁边提建议,“要不要做个神经电图看看?” “肯定要的,再准备给她打一针破伤风吧。”医生安排道。 护士端来器材,准备为萧隐清清理伤口,过程很漫长。清创过程是会痛的,骇人的伤口也随着血液被清洗而显露出来,翻着泛白的皮肉。项明看见其实萧隐清脸都惨白惨白的,但愣是一声也没有出,他不由得心里都直犯嘀咕。 万幸神经电图做完,只有右手小拇指显示异常。 准备缝针的时候,缉毒队赶到了,来的是杨队和两个职员,都是便衣。杨队出示了证件,得以顺利入内,他眼尖极了,一眼就看到萧隐清,直奔过来,还不忘拉上病床边的帘子,“萧教授,怎么回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