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头儿,是出了什么事?」 「不就你那事!待会儿据实以报,别妄想能骗过审判员……偷鸡不着蚀把米,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那事?」虽然黑熊很凶、很霸道、很无理,却有一个好──无可替代,她常说:「作为僕役已够苦,若彼此还不团结……自作孽不可活,无误!」 「那处的水井僕役,去除你在内的七人提前离去,其他三十二人全死,还包括了一名军人。」 三十二人,只是一个兽潮,就死掉两位数?离熙难以接受事实,身处军营的僕役就甚少感受,如此,何谈城内的普罗大眾。 军人,真是个,了不起的职业! 那……是谁活着,蔡杰还是佳立? 「所以,审判员要求作证,以釐清真相啊……走快一点,差不多开庭了!」 虞夏的清丽背影,承载了多少的重量,仍然挺拔,离熙顿时燃起把她拥入怀里的衝动,想好好的怜爱一番。 审判所内,一个木桌就是一个法庭!非常简陋。佳立双手双脚套着离熙曾经歷过的,洛缚朱铃共三条,捆四肢,绑头胸,这才真是一名犯人的待遇! 木桌之上是三位审判员……之下是佳立及两位军人,再下便是七位证人。所有人站定位后,开庭。 「今早十点四十七分时,探测到兽潮波动,随即三点鐘处的水井,便涌现食腐虫,将邻近的人全部侵袭至死……便消失不见,并无其他的举动。上述……可有误?离佳立。」 「没有。」 「那你为什么活下来了?」 「我……」 「好,你不说,我也知道,装死!」 「……」 「还以同袍做挡箭牌,躲藏在其尸首之下,苟活着。」 「……」 「身为一个军人,崇高的兽血者,却临阵脱逃、畏战而躲!」 「……」 「该当何罪?」 「……」 「以为沉默就没事吗?七位证人,若离佳立遭判死刑,可有异议?」位在三人中央的花白审判员,以狠辣眼神逐一扫过所有人,厉声喝道:「军人有三大罪,拋家弃子、临阵脱逃、气节败坏,一为必然,二尚可教,三不足救。」 「然,你竟全都有!丧心病狂!离佳立,摸着良心……敢大声说对得起同袍吗?」 「死罪!」 早先便听闻,军营法庭明快迅速,绝不似城里拖泥带水。前线战况多变,不宜多费心力,但也因此造成诸多冤案,极为人詬病。这,有利有弊,两权相害取其轻,召来证人,却是在旁呆看着,想必只是走个手续罢了! 佳立冷眼盯着下达死罪的审判员,他心想,罪证确凿,没什么值得商榷的地方,赶着过完流程之后,他可还有事要忙。孰料,区区一个平凡军人竟敢瞪我? 难不成,你有冤屈?话还没说出口,心脏突然剧烈跳动,怎么回事?为何会心惊胆颤的,难道有什么危险要发生吗? 花白审判员慌张地察看四下,却只见佳立噙着笑意的面孔,一张两张的在其视野中,成等差级数地增长着。 他浑然不知的是── 被佳立唤作主人的恶魔,已从容自在地出现于背后,并也带着同样的微笑……弯身低头,红似落日的双眼,盈满趣味地瞧着乌黄浑浊的一对瞳孔,那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彷彿能将被看者……内心深藏的齷齪心思,彻底看透! 「这个人,是我的奴僕,我叫他死……他才能死。除我之外,没有谁能准他死!」 审判员眼珠混着血液从眼窝喷了出来,只比米粒稍大一点,却被沾了个内外通红,明显是劳累过度,谜之(蜜汁)东西见多了! 「放心,别这么警惕我,真要是想杀人……呵呵,用得着来这里吗?」鳞甲之尾往前一捲,佳立顺势被拉向恶魔。如同来时,他们步进一道驀然开啟的黑暗窟窿,随后便不见踪影,窟窿也跟之消失。 失去眼睛的审判员哀嚎着,佈满皱纹的双手紧紧摀住空无一物的洞口,无法接受,使用大半辈子的灵魂之窗就这样没了!在他左右的审判员瑟瑟发抖着,想逃离,脚却像被钉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