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说话,只是仰着脸,一动不动盯着他。 那曾经稚嫩的小脸出落成了人间真绝色的模样,也因为别的男人而出落得愈发迷人。一想到她便是如此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吟哦,不知怎的,那股子无名火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放了刀,一把抓住阿蝉的胳膊。 “小孩子懂个屁,别在这添乱!” 被叫做小孩子的女孩却依然没有开口,固执的挡在张辽身前。 “张文远你个懦夫,躲在女人背后是什么孬种才做出来的事。”吕布气急败坏,朝着阿蝉身后的人吼着。 “阿蝉,没事。”张辽自然是知道如何让眼前那人更加愤怒,便将女孩搂进怀中,她不怕,他便更是不怕,大不了做一对亡命的野鸳鸯。 “文远叔叔。”阿蝉仰头,满是忧心。可是再回头看向那个人,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颓败。 她忽而有些莫名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又同张辽有了肌肤之亲。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事,那个人又凭什么要管她? 她心里忽然有些委屈,曾经在军营里他也没有照顾她任何,他凭什么管她? 第一次掉乳牙的时候他不在,是张文远抱着她哄了半天,说还会有新牙长出来;发现胸部开始发育的时候他也不在,又是张文远支支吾吾的递给她一包东西,打开来了,才发现是凉州姑娘们最喜欢的刺绣肚兜;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他依然不在,吓得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张文远小心翼翼告诉她那是每个月女人都会经历的苦,要是疼,就忍着。 甚至……她古怪的想,连她被送去马家,他都没带出现的。 那此时此刻,他凭什么?! “这是我和阿蝉的事,和你没关系。”张辽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他见她一直低着头,以为她被那家伙给吓到了,就低头用唇吻了吻女孩子的头,“没事,要不你先回房去。” 他并不避讳自己同阿蝉之间的亲密,又或者,他盯着吕奉先的脸,看见男人反而变得冷静下来了似的——可是张辽可太了解他了,那是他极怒之后的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沉默对峙良久,开口却是如此。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辽皱眉反问。 纵然他不在乎,可是好歹阿蝉是个姑娘。 “你……你和他……”吕布却不理会张辽似的,只是直勾勾盯着对方怀中的蝉。“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张薄唇翕动良久,却没挤出来更多的话。 张辽好似对方肚子里的虫子,便轻蔑笑到,“行了,你别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一手推开吕布的身子,带着阿蝉往屋里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就不瞒你,我和她确实是如你所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未娶她未嫁,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他想了想,随后低头冲着怀里的女孩说,“我明儿就跟马家说去,我要下聘,娶你当我的夫人。” “文远叔叔?!”阿蝉惊讶的抬头。 张辽只觉得肩头一阵紧,下意识松了揽着阿蝉的手,回身招架,直接吃了吕布袭来的拳风。 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 吕布开口,目中寒光必现。 “你好歹也算是她的半个爹,那这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岳父爹可好。”张辽却不知死活似的,擦着唇边的血,轻佻的说。 “真是恬不知耻!”吕布猛地朝着张辽冲去,两个男人顿时厮打起来。 那屋子里乱成一锅粥,阿蝉劝谁都不是,伸手去揽,却总是落得个被推开的下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