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比价格。她没有亲自订过这种酒店,自然对规则一无所知,单纯地站着,等待叶迦澜去订那“赠送的一晚”。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叶迦澜早就已经订好房间,并借着去卫生间的空档里给酒店方打去电话,请他们帮自己预留好某个套房。 那个套房看风景的视野最美。 许盼夏不知道。 叶迦澜将手机放回口袋:“走吧。” 许盼夏嗯一声,跟在他身后,天气降了温,叶迦澜懊恼自己疏忽,没有带双手套出来。 她不止脚长过冻疮,到了冬天,手也容易发痒。 公交已经停运了许多,叶迦澜打车过去,路上,瞧见许盼夏揉了揉指节,他问:“手冷?” “还好,”许盼夏迟疑着说,“可能是天气变化不适应。” “这周我陪你去医院吧,”叶迦澜说,“去看看。” 许盼夏说:“算了,太麻烦……” “我是你哥,”叶迦澜说,“有什么麻烦?” 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堵住许盼夏的口,她呆怔几秒,垂首,捏了捏自己的手,冒出轻轻一声“嗯”。 叶迦澜说:“现在天气变化得快,老家那边有句话,叫做’春捂秋冻’,升温了也别着急脱厚衣服,慢慢来。你的手冻过几次,更得注意。” 许盼夏说:“好。” 她刚说完,手机铃声响了。叶迦澜看着许盼夏的神色,推测大约是卫长空打来的。果不其然,许盼夏慢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喂。” 叶迦澜和许盼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也能从空气中捕捉到卫长空那令他不适的声音和语调。但拜对方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和莽撞性格,叶迦澜此刻竟感觉对方有些鲁莽的可怜。 尤其在听见许盼夏解释陪哥哥在医院后。 她一直不擅长撒谎,也只能骗骗卫长空这样的人。 叶迦澜很喜欢看许盼夏说谎时的模样,她在说谎时从不直视别人,而是微微垂着眼睛,呼吸频率也会放慢,像是尽量减少所有的能量消耗、只为努力憋出一个“完整无暇”的谎言。 他喜欢看她的谎言,并乐于帮助她来圆这一个又一个的慌——叶迦澜决计不是那种会图一时之快来戳穿她的人,他更乐意来帮助她,看着她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看着她感激递来的眼神。 “……我知道,嗯……不用说了,我明白……我哥没事,”许盼夏说,她握着手机,一直低着头,“等回学校再说吧,嗯,先这样,再见。” 叶迦澜安静地等着许盼夏结束这个通话,他说:“他很关心你。” 许盼夏怔忡。 叶迦澜不经意地抬手,随着动作,衣袖牵扯,露出贴上跌打损伤膏药的手腕。在察觉到许盼夏看到膏药时,叶迦澜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将袖子下拉。 许盼夏说:“你好像很维护他。” 叶迦澜笑笑:“只是不想让你和你朋友因为我的原因而闹僵,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不多。” 许盼夏说:“我知道。” 叶迦澜不多说,等到了酒店,叶迦澜取出身份证,许盼夏出门时没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呆了呆。好在如今不需要身份证也能办理入住登记,人脸通过后,许盼夏站在叶迦澜身后,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去乘坐电梯往套房去。 虽然是同一间房,但是两张床。落地玻璃窗外能看到故宫,不过夜晚瞧不出什么,许盼夏洗漱的时候,叶迦澜连卧室也没有进,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电视。 许盼夏拿着毛巾擦着发梢上的水出来,示意他去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