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叶迦澜问:“去哪儿?” 许盼夏说:“回房间面壁思过。” 叶迦澜:“思什么过?” 许盼夏转身,一双眼黑白分明,她脸上的那些婴儿肥已经渐渐消弭了,语调平静:“思哥哥的过。” 啪。 她关上次卧的小门,叶迦澜再听不到声音。 许盼夏找的这份实习工作和本专业的关系不是很大,公司属于某知名品牌彩妆线,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去各大平台筛选、联系一些博主精准无误地投放产品的推广。上班时间弹性,不需要996,有双休,一个月能拿到六千块的基本薪水,外加乱七八糟的几百块餐补。 大约这也是外企的一个好处,基本上没有什么加班。 说来也奇怪,许盼夏原本选的志愿和叶迦澜相同,都是计算机相关,但许盼夏却拼了命地学习、读书,名列前茅的同时申请换了专业,去读了英语系。 也正因此,她现在每天晚上也会努力读书做笔记,争取跟上同学的学习步伐。 叶迦澜回到自己卧室坐下,还能听到许盼夏练习口语的声音。恰好叶光晨在此刻来电,询问叶迦澜的情况。 叶迦澜一一回答。 这次寒假,他只在家住了一周。叶光晨出差在外,家中也冷冷清清,只有阿姨收拾、打理。他来北京租房倒不是为了实习,而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做小游戏——最近微信刚刚发布了名为小程序的功能,叶迦澜记在心中,感觉可以作为一些简单小游戏的载体。 毕竟现在人们的阅读时间和娱乐时间逐渐碎片化,叶迦澜并不否认传统大型游戏的受欢迎程度,但在下沉市场和碎片化时间中,人们或许也不会拒绝利用几分钟来玩一局简简单单的小游戏。 “……我前两天刚去看了许阿姨,”叶迦澜说,“您放心,一直有人打扫。” 提到许颜,叶光晨便沉默了。 良久,他叹气:“她很不容易。” 叶迦澜赞同这句话。 事实上,在成年后,叶迦澜便能逐渐理解当时理性的父亲为何做做出这样一个感性的举动,大约是被许颜那腔母爱给感动了,也或许其他……比如许颜的长相,的确很像叶迦澜早早过世的母亲。 这一点相像,虽然不至于能让人爱,却也能感动一颗冷硬的心。 没人知道叶光晨是否爱过许颜。 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叶光晨是爱过许颜的,说来也奇怪,就连许盼夏,长相特质也有许多处和叶迦澜类似,比如皎白到仿佛上帝给他们用了同一个色号的皮肤,比如她浓长的睫毛,再比如两个人鼻梁右侧都有一粒小小的痣,比如两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叶光晨笑着说,他们俩生下来就是要做兄妹的,这是天赐缘分。 天让许颜有着和叶迦澜母亲相似的脸,天让许盼夏和叶迦澜有着亲生兄妹般的相似特征。 “你也多照顾多照顾你妹妹,”叶光晨嘱托,“她现在一个人很不容易……唉,性格又倔,和她妈一样。我上次给她的零花钱,她又打到我卡上了,说不能再花我的钱了……你说这孩子,现在也没个依靠……” 叶迦澜摘下眼镜,安静地听父亲絮絮叨叨地说。人上了年龄好像都会这样,同样的事情翻来覆去地讲。偏偏在许盼夏的事情上,叶迦澜有着出奇的耐心,他听父亲说完,一一回答,保证自己会照顾好“妹妹”。 他刚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裤,挺普通挺旧的一套睡衣了,还印着熊猫抱竹笋。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眼镜腿,镜片是没有度数的平面镜,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配镜的店员知道。 眼镜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叶迦澜说:“您放心。” 叶迦澜从不食言。 就算是约好朋友去学校机房一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