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许盼夏忽然觉得叶迦澜好看得要命。 她的心脏砰砰砰。 停电后的这一束手电筒光,似乎将她和叶迦澜都判为了秘密的危险共犯。 “叔,”叶迦澜还是那副优秀好学生的模样,他镇定真诚地向保安解释来龙去脉,“我妹妹被老师罚抄写,我怕她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所以等……” 谁让叶迦澜长了一张俊美到能令人放松警惕、缴械的脸。 他看起来天生就是好人,天生就是优秀好学生。 保安大叔连批评都没有,就放他们离开。一直到走出校门,许盼夏才摸摸肚子,眼巴巴地看了看路边还在卖肉夹馍的老夫妻。 叶迦澜说:“你去买吧,刚好,我有点渴,去前面便利店买瓶水,等会儿来找你。” 说完,他还掏了二十块钱,递给了许盼夏:“吃饱了再回家也没事。” 许盼夏接过时,想说谢谢哥哥,没说出口,重重打了个喷嚏。叶迦澜不言语,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自己才去店里买水。 许盼夏站在小摊前,昼夜温差有点大,她身上穿着自己的校服外套,拉着拉链,外面又裹着叶迦澜的校服外套——许盼夏穿的是女款校服最小码,叶迦澜穿的是男款校服最大尺寸。之前的许盼夏对两人的身高体型没有什么概念,现在衣服穿在身上,才明显地感受到两人之间这如此明显的差距。 他的校服,能轻松遮挡到许盼夏大半个大腿,完完全全地遮住臀部,中间扎一条腰带就可以去当作裙子穿。 许盼夏费力地将手从校服袖子中掏出,多余的部位松松垮垮地堆积在臂弯处。她守在卖肉夹馍的摊位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将叶迦澜挑出的那块儿肉切得细细碎碎,又掺进去一小勺青椒块儿,掺进肉里面,和卤水里的肉一块儿剁,剁到肉馅儿均匀,九分瘦掺一分肥,再用刀背平着、稳稳地收了,放入切开的、又松又软的白吉馍中。 许盼夏说:“谢谢!” 她付了五元,手里拿着肉夹馍,四下张望,看不到说去买热牛奶的叶迦澜。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大部分走读的学生已经离校,教学楼里也熄了灯,只有路灯和周围一些能熬的店主还亮着灯。许盼夏一手捏着热乎乎的肉夹馍,也没心思吃了,只顺着路往前走,想要看看那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中是否有叶迦澜—— 果然有叶迦澜,他正在结账,没有看到她,神情专注。 叶迦澜把外套给了她,现在只穿校服短袖,寻常的白色,蓝领子,裤子也是统一的蓝底边缘白竖线,一模一样的衣服,怎么在他身上就这样端正好看。 许盼夏盯着他校服领口露出的一点锁骨,脸颊忽有些发热,仿佛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抄英语课文时的温度穿越到她的脸颊,好像对方的手还在她的手上。 在意识这点的同时,她的心脏也以一种慌乱有力的姿态坚韧跳动—— 不对。 不对。 这样不对…… 目不该看。 心不该乱。 那可是你哥哥。 许盼夏猛然转身,她已经闻不到肉夹馍的香气了。胸口似骤飞千只雀,搅到心脏分崩离析—— 而转身余光后的熟悉身影令一颗骤跳的心脏急停。 许盼夏看到自己的妈妈,许颜女士。 她挽着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姿态亲密;男人低头俯身,似要吻许颜的脸,但许颜躲开,反手给了那个陌生男人一巴掌。 许盼夏确认那个陌生男性不是叶光晨。 她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懵懂的心事和荒谬的现实同时袭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写这章时满脑子都是一些其他的画面。 比如,“专心,写错这个,又要再来一遍”。 后面会不会发展成“专心,做错一道,又要再加一遍。” …… 还有那个那个,就算是叶迦澜松开手,过了很久,许盼夏手仍旧有被对方握住的感觉。那,后来,就算是白天到了,许盼夏仍旧感觉前后都有叶迦澜的充实感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