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她又重复:“怎么了?不行?” 这样说的时候,她绷紧一张脸,收起了笑,太阳晒得她出汗,她忍着不去擦,侧面看,睫毛下的眼睛像固执的、挂薄霜的葡萄。 叶迦澜忽而笑了。 “那挺好,”叶迦澜说,“我还能让你开心,挺好。” 许盼夏说:“你疯了吧?” 说完这句话,她快速走,叶迦澜不着急,站在她身后,遥遥看着她加快的步伐,说:“我爸带了许阿姨寄来的东西。” 许盼夏的步伐硬生生停住。 叶迦澜善解人意地说:“你今天不来吃饭也没关系,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单独见面吃饭,我讲东西交给你。刚好,我爸不在,或许我能更让你开心点。” 许盼夏转身,大步走来。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压低声音:“变态。” “叶迦澜,你就是个变态。”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叶迦澜站在原地,看着许盼夏身影渐渐踏上那被太阳晒出水波纹模样的沥青路上,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天气热时,太阳总能将沥青路也晒出积水般的幻影,而许盼夏倔强地一步一步,恼人地每一步都踏在真实上。 树影下,叶迦澜摘下眼镜,目送许盼夏离开后,才给叶光晨打去电话。 “爸,”叶迦澜问,“你订的哪家酒店?” 叶光晨订的是贵宾楼的房间,故宫景房,能俯瞰整个紫禁城。晚餐也是订在这里,等叶迦澜抵达的时候,黄昏初至,天边一片落云是淡淡的瑰丽紫玫瑰色。叶光晨升职加薪,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令他得意的儿子进门,先是一笑,继而往后看—— 没有其他人了。 叶光晨问:“夏夏没和你一块儿过来?” 叶迦澜说:“她有点事。” 叶光晨皱眉:“这孩子。” 没说完,手机响,他没避讳,在叶迦澜面前接。 叶迦澜坐下,看着父亲笑着叫夏夏,看他和颜悦色地说没事没事,又嘱托对方慢慢来不着急。 二十分钟,许盼夏姗姗来迟,她和叶光晨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见,有些生疏客气地叫着叔叔。叶光晨还是和从前那样,关心她的身体,近况。 ——怎么瘦这么多啊? ——学习也别太辛苦。 ——去年寒假和今年暑假都不回家也就算了,今年寒假可不能再一个人留在北京孤零零过年…… ——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妈妈都有一场交情。她现在不在你身边,我得好好照顾你。 ——还有没有交男友啊? 前面的问题,许盼夏都客客气气地回答,最后一个,她顿了下,又面不改色地说:“还没有,不过快了。” 叶迦澜坐在她旁边,不着痕迹地捧着茶杯喝,闻言,抬头,瞧了瞧许盼夏的脸。 “好事啊,”叶光晨喜笑颜开,“和你一个学校的?还是那里的?你可别学你哥,大学生,就该拥抱自由,别一个劲儿地学习,该玩玩,该恋爱就恋爱……大好年华,不谈恋爱,不就浪费了青春?” 叶迦澜说:“爸,你说的什么胡话。” 许盼夏笑,乖乖听教的姿态。叶光晨将矛头转移到叶迦澜身上:“你也是,你本身已经休过两年学,年龄上就不占什么优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追求你妈了。你看看,现在你呢?连个追求目标也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