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去。 姚淙这时才发现有人来,见是饮花,顿时神色满是欣喜道:“姐姐!你回来了!” 饮花阔步走到他面前,搀住他的手臂,并未与他寒暄,而是径直紧锁着眉问:“怎么回事?” 姚淙面色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呀。” 饮花神色不虞地望着他,似是要从他的脸上探究出什么,姚淙见她一言不发,目光移开,看见院中站着的寂行。 他打起招呼道:“寂行师父也来了。” 寂行朝他颔了颔首,视线稍移,只见饮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个弟弟。 姚淙自然也感知到了这股黏着的视线,他心下越发慌乱,但并不打算将事情告知姐姐。 然而只听她问:“他们带你去安佛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有如平地惊雷。 姚淙努力伪装出的与往常一般的笑,随着这句问话渐渐从脸上消失。 钻心的疼延续了够久,他确实有些体力难支了。 他不答,饮花就又重复一遍问:“是不是?” 半月多不见,姚淙的个子便已又往上蹿了蹿,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能长个子的,饮花从前常觉得他还小,根本无法负担起他自己的未来,母亲的未来。 如今却猛然回过神,他已经在长大了,甚至比她想的还要快一些。 他依旧保持沉默,而饮花已经知晓答案。 “谁带你去的?”饮花问。 姚淙抬眼,嗫嚅道:“父亲……还有母亲……” 她原以为父母更偏疼他,自然不会将这样的事再对他重复一遍,如今看来,是她低估了某些更重要的因素。 例如源源不断的酬金。 饮花的年纪到了,他们已经四处张罗着要为她找个婆家,那么之后银子何来,自然要找个更好使用的工具,于是任务便落到了姚淙头上。 饮花几乎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 姚淙答后,见姐姐一句话也不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她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疼不疼?” 她知道的,她经历过的。 父亲,母亲,哪怕是站在这儿的寂行,他们都不会知道,那一瞬剜骨的疼痛,可以细细密密地延续许久。 只有她知道。 姚淙虚弱的情况说明了一切。 而她极少给予关切的弟弟,此时忽地眼底涌出了泪光来,他瓮着鼻子,难得在姐姐面前露出试图寻求关心慰藉的脆弱神情来,道:“疼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