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见她双颊红扑扑的,从刚刚开始就失魂落魄。摸摸小满的额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若身体不适就与我说,知道吗。” 意识到阎崇寰在与自己说话,小满回过神来。 此时,清竹苑只剩姐妹二人。 “皇姐……我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 阎崇寰悬着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是哪里不适让我看看,我现在传医官!” 小满握住阎崇寰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我不知道为何,脸上发烫……”她又将阎崇寰的手贴在胸口:“胸口蹦得慌。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现在恢复了不少,似乎只有看到学师时才会如此。” 阎崇寰哑然片刻,而后松了口气:“我的傻妹妹。” “小满长大了,男女之情属实平常,这不是病,看到喜欢的人都会如此。”阎崇寰笑得怜爱,她捂着小满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满懵懂问道: “皇姐有过这样的感情吗?” “我?我从没有过这种感情,我也不希望会有。”她望着小满的眼睛认真又惆怅:“我们是帝王之女,我们拥有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这样的感情,我们无法左右。除了永远封存于心,你没有任何选择。” 阎崇寰知道,真相对于如今这个年岁的小满来说过于残酷,但与其让她怀有不该有的憧憬,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及时扼制。 永远封存于心,不能表露,也不要期待。 “我们的婚姻,我们会与谁相伴,这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这全都是由母皇决定的?” “不,是阎崇。” 与其说皇室掌控着阎崇,不如说,阎崇掌控着皇室的每一个人。 她们从是否出生,都来自于阎崇的审判。坐在帝王之位的人,便是阎崇的命徒。 —— 徐家小公子半躺在马车里,优哉游哉。 徐家大小姐靠坐在一旁,对弟弟满眼嫌弃藏都藏不住。 “切,朝中多少能人不请,竟然请个什么辅相的徒弟来当皇家学师?辅相如今空有其名,权利早就被陛下架空了。都快辞隐的老家伙,他的徒弟能有多少用处?” 猛然惊觉,徐领贤跳坐起来: “你说是不是陛下明面上答应让我们入宫伴读,其实百般不愿,所以故意请来个小角色,敲打我们徐家?” 徐盈染本懒得与他说话,但生怕他再口出谬言把自己气着,只能不情不愿道: “谁告诉你辅相空有其名的。辞隐不假,但在辞隐前将亲徒安排入宫为皇女师,都到了这一步,你还看不明白吗。” 徐领贤愣愣的望着自家姐姐,摇了摇头。 徐盈染气得头疼,看她弟弟这幅模样,她还指望着他能接替徐家家主之位,自己好完美脱身,没想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长皇女必定是皇太女,皇太女必定是未来的阎崇帝。而师央,就是未来的辅相。” 徐领贤大悟。 “我说呢,我说我们徐家怎么就坐不上朝相之位呢,原来这老家伙留了一手。要不我们趁火打劫,趁辅相那徒弟羽翼未满,我们一举拿下,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连江家都对我们俯首称臣,让江老儿悔不当初!……” 徐盈染不再搭理弟弟的疯言疯语,撑着脑袋望向窗外,试图躲个片刻清净。 说到江家。 今日江家公子竟全程缺席。 王宫授学首日缺席,江家果然是江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