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参观了一场天子仪仗队后,还能看一场别人家成亲的迎亲喜队。 于是,又有不少百姓围了上来,尤其是一些半大的孩子,更是欢喜雀跃的追在轿子的附近,天真无邪的大喊着‘新娘子、新娘子。’ 楚星月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他们这是要朝着城楼方向去了,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盘查,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轻轻揪起,下意识的就攥紧了手中的喜帕,掌心中隐隐出汗。 无尘看着围上来的天真孩童,也没板着脸色哄这些孩子走,反而是朝着稍稍改了容貌的火风和无双看过去几眼,二人领会到他的意思后,立刻拿出早就备好的铜钱,宛若天女散花一样将大把大把的铜钱往外撒,同时高声雀跃的呼喊道:“这位京城里的父老乡亲,我们少东家今天成亲,这些年来承蒙父老乡亲们对萧家的支持,以后萧家在商场上行走,还是还劳烦父老乡亲们多多支持、多多赐教。” 火风像摸像样的欢呼着,同时更是鼓足了劲儿的朝着周围洒铜板。 前来围观的百姓怎么都没料到这场迎亲队伍居然会以示庆贺朝着众人撒钱,虽说都是些铜板,可是蚂蚁虽小那也是肉啊;于是间,原本就纷纷围上来的百姓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各个蹲下来疯狂的开始捡地上的钱。 这下,好人容易因为天子仪仗队离开而平静下来的大街再次热闹起来,而就是借着这股热闹劲儿,迎亲队伍在众人的欢呼声和簇拥下来到了城楼门口。 负责城楼门口看守的官兵早就得了太子和京畿卫的命令,严格盘查近段时间从京城里外出的人员,而经过数天的盘查,他们别说是找到太子要找的人了,就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因为差事办的不让上面人满意,他们已经挨了一顿板子,眼下这些负责城楼看守的官兵们早就憋了数天的心火,当他们看见自己苦逼的守在城楼边,又是风吹日晒,又是劳心劳力都没混出个好果子吃,反倒是一个商贾之家的公子成亲居然还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这不是要他们这些看客们心塞嘛。 于是,在迎亲队伍靠近城楼的那一刹那,负责城楼这一片治安的官兵们在一声令下纷纷围了上来;而那个下命令的八品城楼守门官则是大摇大摆的走上来,上下打量着骑在马背上的‘新郎官’,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 萧睿渊冷静的坐在马背上,任由那生的尖嘴猴腮的守门官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做出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后,脸上立刻露出小老百姓逢迎般的笑容,朝着守门官抱拳行礼道:“官爷,不知草民犯了何罪,让您如此劳师动众,将草民的迎亲队伍围了起来?” 无尘早就脱下了一身袈裟,脸上也做了简单的易容,打扮成一府管家的模样笑呵呵的走上来,连连朝着守门官行礼。 守门官只是个小小的八品官职,在京城根本就是混迹在最底层的人物,而往往这种人,最是势利难缠,若是漫不经心的应付他,很有可能就会将这种小人给得罪了;所以,此时的萧睿渊和无尘都是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来应对着这守门官。 守门官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刀,一手拿着一根马鞭,贼兮兮的眼神往红彤彤的轿子上瞟了几眼,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在迎亲?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对于这些信息萧睿渊早就背的滚瓜烂熟,面色宠辱不惊的回答:“回官爷的话,草民娶的是城南胭脂铺子家的姑娘,草民这将要过门的媳妇,今年年芳二八,与草民自小也算是青梅竹马,而且两家人都是行商的,算是门当户对。” 都是京城里的地头蛇,守门官自然知道城南最著名的那家胭脂铺子指的是谁家,只是他听说那胭脂铺子家的姑娘似乎才刚议亲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成婚了?看来,是这新郎官等不及了吧。 想到这里,那守门官就忍不住对着萧睿渊贱兮兮的诡笑,笑容里带着什么意思明眼人一眼都能看的出来。 萧睿渊这辈子最尊敬的人楚星月绝对能占前三,眼下看见那守门官敢在心里如此想想他的姐姐,一股无名之火立刻从胸腹之间燃烧起来,差点冲破了他的理智,直接拿拳头照顾这无耻之徒。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