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国师,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天定一族?说句实话,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语。” 卓朗指向楚星月的眼睛:“这双眼珠,就是你身份的象征,也是答案。凌王妃,难道到这一刻,你还想否认自己的身份?” 楚星月柔弱的垂下头,声音嗡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视力好,但是视力好能证明什么?我家王爷视力也不错,百步穿杨这种功夫他也能做到。” 卓朗沉默的看着楚星月,像是对她口中的话颇为不满。 浑浊的目光一转,落到穆克察的腰间,快步走上去,一把就将穆克察腰上的匕首取下来。 看见卓朗的这个动作,楚星月吓得惊呼一声,立刻将自己的抱的跟紧,心里更加忐忑。 不是吧,她这样就把这只老货给惹生气了?这老货不会是想现在就宰了她吃她吧。 穆克察看见卓朗的动作,颇为不认同,站出来就拦到了楚星月面前,声音冷冷对卓朗道:“国师,本将军虽是战场杀伐之人,刀下亡魂早已不计其数,但自问从未食人肉饮人血,你这么做,会遭到天谴。” 卓朗嗤笑了一声看向穆克察:“天谴?将军可能误会了,老夫现在还没打算要了她的性命。” 说完,卓朗就一把推开穆克察,来到楚星月面前,一把就拽住她的手腕,锋利的匕首在空气中闪过一道寒芒,当楚星月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时,滚滚鲜血便从她细白的腕间滚落出来。 楚星月痛的发出一声低呼,忙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按压着伤口,愤怒的抬起头冲着卓朗怒吼:“老娘都规规矩矩的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为何还要动手伤人?” 卓朗无视楚星月的愤怒,只是睁大了那双浑浊的眼睛,激动地看着她的手腕:“王妃不是说自己不是天定一族的人吗?请你看看你的伤口,这,就是答案。” 楚星月对着卓朗骂了一声神经病后,就赶紧低头一看。 原是被划伤的手腕竟有渐渐痊愈的前兆,本是汹涌往外流窜的鲜血也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朗在这时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天定一族的人向来体质坚韧,面对寻常的伤口,他们拥有着快速愈合的能力;换句话来说,只要不是致命伤,这个族的族人都能很神奇的活下来。” 说到这里,卓朗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诡异,连粗哑的嗓音都跟着变的微微尖细。 “像你们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一个异类、怪胎,为世人所不容;而你们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让人类发现你们身体里潜藏的秘密,从而造福于万物众生。” 看着这样眼神疯狂的卓朗,楚星月觉得这家伙有点类似于现代社会的科学怪人,偏执的想法让他们不惜剑走偏锋,哪怕是踏上一条不人不鬼的道路,也要执着的走下去。 楚星月攥紧了受伤的手腕,冲着卓朗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讲的天定一族的人,我觉得我的存在根本不是异类。” 楚星月伸出自己受伤的手,让他看着自己被匕首划伤后如婴儿小嘴般张开的伤口:“你看,我有血有肉,知道疼、知道难受,这些感情都是人类拥有的,我跟你们一样是个人,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上。” “你口中所言,我是个怪胎之类的言辞不过是你自己为自己的行凶找的一个说法而已。” 看着到这时候还敢小小挣扎的楚星月,卓朗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她真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打击到,他反而还要怀疑了。 现在这样的她,才是他认识的凌王妃。 “无所谓,王妃想怎么想、怎么说,老夫都不会阻止,因为你现在不管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老夫的掌心。” 卓朗‘噹啷’一声丢掉手中的匕首,也丝毫不管楚星月的伤处,而是继续开口:“现在王妃不再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吧,说吧,你的其他族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楚星月看着卓朗眼神中的凶光,不答反问:“国师知道这些要做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国师刚才说,天定一族的人曾被人分食,难道是国师也想这么做?” 卓朗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最真实而阴暗的想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