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说的吧,这女的就是个心机婊!”陆燕抓着鹿妍咬耳朵,脑袋毛搔着对方颈脖,痒的慌,燥的慌。 鹿妍抄着手,盯着几米远圆台上正在宣誓的新人,一脸冷漠。 其实她应该不来,或者来砸个场。 但是,她来了,不仅什么都没干,还端端坐着,真像个参加婚礼的主。 陆燕见她不语,肘又撞了撞她,“不抄张凳子?” “她都请我来了,保安杵那好几个,我能干嘛?”鹿妍斜了眼陆燕,“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丑?” 室外婚礼,草坪外围站着巡逻的保安,黑制服白手套,遮住肥囊的肚皮和萝卜节手指,虽然身姿抱歉但神情严肃,不知是不是鹿妍心理作用,她端起酒杯,有两个便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几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那些快意的心思。 陆燕讪讪,圆台上的金童玉女交换戒指,那鸽子蛋在金灿烈阳下直射出万缕彩光,刺的她俩眼痛。 “这多大个啊?” “我估摸手得骨折。” “骨折夸张了,也就腕管综合征吧。” “哟,泡到个骨科小帅哥就是不一样啊。”陆燕一脸夸张,俗气又真诚。 “踹了。” 鹿妍没及时更新陆燕的信息,因为麻烦。 “为什么啊?条件这么好。”陆燕顾不得后面嫌弃她大声的白眼,惊得本嵌绿豆的小眼大的可以嵌蚕豆。 肤白人帅脾气奶,简直是极品,怎么就踹了呢,要她恨不得抓上户口本追着跑。 这就是为什么不告诉她的原因,她理解不了。 “活不行。”鹿妍本来可以解释说他渴望婚姻,管她很严,活动不自由等,这些在陆燕眼里,那是铁打铁的优点,只能简短奉送,最刺激的一点,让她灭了什么医生梦。 高学术压力、高工作压力、高竞争压力,还有买房买车以及社交的层层壁垒,让帅哥医生的某行为能力同他帅得惊人的外表无比违和。 29岁,年轻帅气,就他妈ed。鹿妍不是不惋惜的。 他说,他们医院30岁以下的硕士博士研究生ed或者是某炎症不在少数。 鹿妍表面同情,内心轻轻将这个职业拉黑。 哎,无法雄起的白大褂们。 这种事儿陆燕不懂,看小白文的小雏女见着帅哥就眼冒金星,哪有功夫探究真实的身下事。 估计在她眼里全世界的帅哥都是18厘米。 陆燕反应了一会,台下的欢呼声盖过了她的第一次尝试,第二次她要开口时新娘款款下台,将舞台腾给某高大上的“野鸡”乐队——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英语,唱着装逼十足的小清新歌曲。 鹿妍见新郎新娘朝这厢走来,立刻把说到一半的“ed”解释词给咽了下去,挂起在她看来真诚无比、在新娘看来婊意十足、在新郎看来风情万种的笑容。 八齿微露,她笑得含蓄又嚣张,“恭喜呀。” “希望你也尽快呀。”男女声默契的前后接续,生怕得体落后似的。 同寝室友,关系却在风月场骤然落入泥地。 前任关系,明明很尴尬却要装作不尴不尬地言欢。 真是成人世界,嘴脸皆虚。 陆燕看他们三角站着,下颌不自在地挪,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好戏,盯的紧紧,抓住每一丝细节。 比如她没错过张意致的手攥着高脚杯柄,生掐地快断了。 比如她没错过苏晚颈脊僵直得跟打了石膏似的,生怕姿态乱了。 倒是鹿妍笑得哦,好不自在。 不得不说,她都觉得,这笑,真是太欠揍了。 这场戏再好再妙,主角也不会为没了结果的情感角逐而逗留,毕竟明摆着,赢家是苏晚。 哦,不,鹿妍说是她。 她说,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一年,不消一年,张意致铁定会在午夜梦回怀念她。 “为什么?” “女人,要放得开,你瞧苏晚那娇里娇气的样子,床上可不是要人伺候。” “伺候不好吗?” “这事儿,”她留了个眼神给名字发音极其相似的好友,暧昧不明,“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