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奔过去。 待她走后,弥空才一脸难言地开口道:“尊者,我听山下镇民说她收了一百五十个面首,原来都是真的。” 妙寂垂眸回想着那日她同他说的话。 他若一日不来,她便每日寻一房男妾,寻欢作乐…… 是他失约在先。 …… 这厢,芙姝来到河边,只见两个白面小生浑身湿漉漉的,正互相瞪视着对方。 “殿下,徐慕说您的玉足是七寸,可我分明记得,您的玉足是六寸半!” “……” 徐慕打了他一拳:“奴与殿下日日耳鬓厮磨,她身上没有那一处是奴不了解的!” “够了。” 芙姝没穿鞋,只穿了一双罗袜,她干脆甩开那双袜子踩在泥泞的草地上,轻巧的小脚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 她唤来贴身侍女:“小青,给我量量,看看到底是几寸。” 侍女道:“殿下,您这样寒气会从脚底钻进来的!” 芙姝不甚在意地推开她拿着袜子的手:“我倒觉得这样还挺凉快的。” 说罢,她偷偷瞟了两眼身后。 妙寂脸上温温凉凉,看不出什么情绪。 心下忽然生了些无趣,她撇撇嘴,随即调笑般说道:“我不量了,谁给我舔干净,谁就是对的。” 饶是见惯了荒唐事的罗徐二人也皆是一愣,渐渐红了耳根。 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小和尚更是直接嗤她孟浪不知廉耻。 徐公子率先捧起她的脚,眼角上翘,从下往上睨人时带着别样的妩媚:“殿下,这等闺房之乐,怎可为外人道……” 她见徐公子果真将她的小脚按在自己脸上摩擦,那温热绵滑的触感,可真叫人恶心。 可她嘴上却依旧笑着,手指还勾住了徐公子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若有人瞧着,也自有一番原野之趣。” 妙寂望着那纤细白嫩的脚窝被男人捏在手心揉搓,心一下冷了许多。 他缓步走上前,按住芙姝的肩膀,敛目沉声道:“贫僧听闻施主今晚还要试婚服……” 芙姝眸色一深,一脚将那徐公子踹翻在地,而后笑眯眯地观察着那和尚的神色。 醋了吗? 可是她见他那公事公办的语气,又不太像。 还说什么夫妻,明明就是出家人打诳语! 这种‘得道高僧’,要女人来侍奉自己还得编那种莫须有的借口骗人,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笑靥如花的女子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那双明媚的眸子里只余下冰冷的怒意,冷得骇人:“我可没答应要嫁给你呢,和尚。” 妙寂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她对自己的嘲讽,可她不入轮回活了两世,此事若被地藏王知晓,她必定惨死,若再不了结他与她的因果,她不仅会惨死,还会灰飞烟灭。 此事皆因他而起,他不能枉顾人命。 “……施主误会贫僧了,事关施主性命,贫僧……” “贫僧愿在此立誓,因果了却后便与施主桥归桥,路归路,永生永世再无半点瓜葛。” 更何况,他已大道得证,待这尘俗之事彻底了解后,不日便会坐化。 芙姝暗地里又翻了个白眼,她的面首多得一个宫殿都放不下,更何况是听过的甜言蜜语,血泪毒誓…… 可见他眉眼沉寂不似作假的严肃模样,她心中又多了一份动摇。 她不容置喙地将自己的足放到他跟前,翘起了高傲的头颅:“好啊,那先帮我把脚浣干净,脏死了。” 周围的宫婢纷纷屏息凝神,让佛家大能帮自己洗脚,这三帝姬果真是三帝姬,脸皮比那古城墙还厚! 芙姝嘴角的笑容拽拽的,一副我看你能忍到几时的模样,直看得弥空嗔心渐起,怒上心头。 可妙寂却对他摇摇头,清清淡淡地回望着她。 他不知她这一世为何这般喜欢调笑于人,明明命数命格什么都没改,她还是她。 妙寂的目光渐渐深邃,他想起上辈子每逢他得胜而归,芙姝总是会准备好火盆与艾草,温柔地替他卸下铁甲,接风洗尘…… 而另一边的芙姝完全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见他轻微怔愣过后,便用那双抄经念佛的宽厚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足。 她的足底沾着泥草,还有徐公子脸上的体温。 妙寂心中升起一抹微妙的感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