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林时简在床上打了个滚,清晨露水重,湿气大,她打了个喷嚏,探身把那扇开着的小窗关了。 昨晚跟师兄聊了聊,师兄刚开了家舞蹈工作室,想让她过去帮忙。 这个时候,几家知名的舞团已经不招人了,林时简压根就没打他们的主意,把重点放在地方舞团上,结果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林时简仔细考虑,觉得还是不能在家等下去,答应先去师兄那里锻炼锻炼,再做打算。 师兄名叫冯方远,两人师承同一个恩师,比林时简早毕业两年。 林时简大三下学期在排练舞台时受了伤,好在伤不重,也没耽误什么。不过养伤的时候她想了不少,这行基本算是吃青春饭的,年纪大了,体力会下降,一个舞蹈演员职业生涯每天都在倒数。更别提如果受伤会提前转到台下,就算是安安稳稳也顶多二十年。 她觉得自己提前感受到了职业危机,林时简左想右想,决定考研。至于考什么,斟酌之下她选了法学,一则是因为不用学数学,二则是林时简的职业女性梦。 冯方远知道她要跨专业考研还吐槽了她一顿,直说林时简想一出是一出,林时简回怼他,搞的两个人在她准备考试的过程中几乎没有联系,林时简落榜后,冯方远也没奚落她,问她有什么打算之后还给了不少建议。 柳如清做好了饭喊林时简下来吃饭,鸡汤馄饨上飘了一层油花,撒了小香葱和芫荽,香味从门缝间飘进林时简的鼻子里。 林时简深吸口气,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 柳如清看着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滋遛滋遛喝馄饨的女儿,一时不可置信,往常林时简吃的少,她包的馄饨即便爱吃也会约束着自己吃五分饱。 “你慢点吃,怎么像个饿死鬼。”说完她又想起林时简多年节食不禁噤了声。 林时简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说话模糊不清,“我可不就是饿死鬼,好久不敢吃撑了。” “怎么,团里要求变了?对体重没有要求了?” 林时简摇头,“再符合要求有什么用,人家也不要我。” 柳如清点点她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折腾着非考什么法硕,你能现在都找不着工作吗?” 林时简抿嘴,“不是找不到工作,是找我的我都看不上。” “就你有理。” 她又拧了一口柳如清手里的油条,吐吐舌头。 柳如清啪的一声拍了下她的手,“从盘子里拿个新的吃。” “我又吃不下那么大一根,尝尝你的就行。” 仰头把碗里的鸡汤喝干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