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叫沉稳,不好听叫无趣。 隔着一人的距离,费骏听到了清咳声,他打了个响指,大家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都弓着背,听他安排:“光喝酒光聊天也没劲,玩个游戏吧,最简单的,数七都会吧,输了的抓阄惩罚。” 那几个玩咖自然都会。费骏向其他三位解释了一遍,朱贤宇和俞忌言都回应了“ok”,只剩许姿低着头,嘴里像在数着数。 费骏:“舅妈,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许姿好面子,直起腰,“这么简单,我又不是傻子。” 游戏开始。 考验的就是反应能力,这对于俞忌言和朱贤宇这种,对数字极其敏感的人精来说,这游戏玩得极具碾压性,就没输过。 三轮下来,许姿就卡了两次,面子丢没了。 愿赌服输,她抓阄,阄是费骏准备的,小纸条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第一次,她抓到的问题是,谈过几次恋爱,她硬着头皮答,2次。 靳佳云自然不会拆破,但Julie和Niki皱起眉头,小声互问,Jenny什么时候谈的。 俞忌言只扫视了一圈大家的表情,然后默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面色平静,继续游戏。 第二轮,许姿抓到的阄是,初夜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让她退缩了,在纠结是否要说假话的时候。费骏提醒她:“舅妈,要说实话。” 几个人,都盯向了这对夫妻。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紧张,许姿脸上晕着红。俞忌言见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他伸手拨了拨。他指尖的温柔对她来说,却是压迫感。 玻璃酒杯上都是手心里的虚汗,她盯着桌角,声低又快速的答:“澳门。” Jazz正好到高潮部分,有些吵。 费骏没听清:“什么?” 许姿将酒杯用力放回桌上,“我说完了,你没听清是你的事。” 不过,也没人刁难她。 许姿知道老狐狸听清了,也知道他定很得意。 俞忌言的确听清了,嘴角勾起弧度,身子往沙发后一靠,望着覆进酒吧彩色光影的倩影,替她扯了扯快滑下去的肩带。 许姿烦得反手扇了他两下,但被他一掌包住,掌心是炽热,还用拇指亲昵的抚着她的肌肤。眼前是一群人的笑声,可她脑袋嗡鸣一片,似乎正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又玩了两轮。 费骏拉着俞忌言去了洗手间。见他这位舅舅一直没输,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急了:“舅舅,都快11点了,你再不输,局就散了。” 俞忌言擦完手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西服:“你选的这游戏太简单,我的脑子根本不让我输。” 费骏呆住:“那你是在暗讽舅妈很蠢吗?” 俞忌言抬抬眉稍:“我没说。” 费骏压下气焰,扯着他的西服袖:“舅舅,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炫耀的时候,你故意输一下,这事就成了。” 琢磨了会,俞忌言点点头:“嗯。” 走出去时,费骏又拍拍他的背:“还有,就20张字条,光那个惩罚我就写了十张,抽到的概率很高,你加油。” 俞忌言又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子,往出走:“嗯。” Bar越到深夜人越多。 从舒缓的jazz换到了节奏感强的电子音乐,对面那头的年轻男女自动围成一圈,造出了一个小舞池,拿着酒杯,扭着身子,沉浸、放肆。 这头的几个人还在继续游戏。 这轮从靳佳云开始:“1。” “2。” …… “5。” “6。” 刚好到俞忌言,他冷静接上:“7。” 开局就喊7,输得太刻意。 她们几个不可思议,一旁的朱贤宇翘着腿,抱着膝盖,扭头发出哼哧的笑。 许姿猜到这老狐狸肯定有阴谋。 费骏特别配合,把盒子往前一推:“舅舅,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