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拆茅房时那个臭啊,只不过我已经擦干净了。” 林枫还没讲完,芈闲使劲的往嘴里抠,疯狂的吐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林枫及时拽开他的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吐出来,不然待会儿连塞鼻的大枣都没有了。 然而,芈闲是铁了心拒绝林枫的投食了,奋力抵抗。 林枫担心芈闲的吐液沾到自己的手上立即放开了,向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菜园子!” 林枫忽然想起来,今日被罚的任务中还有浇菜园子的。他想都没想,直接把芈闲一路拖下山。 后山山麓的溪边,果然有一片很大的菜园子,茄子、辣椒、西红柿等啥都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番活干完,菜园子里能生吃的,都被芈闲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二人枕着手臂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悠闲的白云。 林枫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调皮的询问,“阿闲,你还饿不饿啊?” 芈闲白了躺在旁边的林枫一眼,“闭嘴!” “那这么说来,你是饿咯!”林枫惊坐而起,看着汩汩流淌的溪水,两眼发光。 芈闲也坐起来慌张道,“你又想干嘛。” “你说还能干嘛?当然是抓鱼啦!” 还没等林枫说完,芈闲就被拉下河,两人在溪边抓鱼,抓螃蟹,虾尾,不亦乐乎,把这些天倒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收获满满的一桶鱼虾蟹蚌。 正当两人正要生火烤鱼时,发现一黑衣人正往后山走来,他们立即躲到溪边的大石头后面。 那黑衣人走近,竟然是君莫。 林枫心道,“他不是阿乐的至交好友,大晚上的到这来干嘛?” 林枫沉思,忽然想起他出门买烧鸡的那天晚上,君莫也不在,也是第二天拜师典礼就他一人通过了玉虚殿的考核。 但那人平时沉默寡言,不凑热闹,不与旁人亲近,导致他对此人了解不深,但对萧乐倒是挺好,有求必应,这下子让林枫摸不着头脑,不知此人是善时恶。 “呲溜”一声,芈闲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滚到河里,君莫吓意识的往这边看了看,迟疑了会儿,似乎并不在乎的样子,便低着头在草丛里拔草。 一番劳作之后,君莫拿着几根草回去了。 待他走远后,林枫和芈闲才从大石块后面出来,此时月亮已从东边升起。 林枫平日里林枫没少干这等偷菜,烤鱼之事,没几下便完成堆柴火,烤鱼虾蟹蚌。 这时,芈闲从怀中掏出一包小粉末,抓几把轻轻的撒在烧烤上面。 林枫一脸吃惊,“林兄,你咋还带这玩意,莫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今日要来后山偷菜摸鱼?” “什么啊,我堂堂芈家公子,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那你咋还有这玩意?” “这是我入学的时候带进来的,生怕晚上饿了烤的点东西吃。谁知七弦宗的饭菜竟这般难吃,于是我只能随身携带,吃饭的时候撒点,改善口感。” 芈闲说完,就把刚刚撒了调料粉的鱼递给林枫,“试试,看看好不好吃?” 经历了昨晚的胡萝卜,林枫半信半疑的接过鱼,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却是味道不错。 林枫吃着烤鱼,“阿闲啊,你平日里不都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机阔吗?怎么还研究起吃食了,你不知道,君子要远离庖厨吗?” 芈闲不屑说道,“平庸之恶,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正食鱼肉者,非不君子之行,而是不避庖厨,善于烹制。” 林枫沉默片刻,略微尴尬,“啊哈,那是,夫子都是这么教的,只不过我也觉得有些荒谬,如同以羊易牛之荒唐。” 芈闲道,“如此甚好,今日可教你习烤这鱼虾。” 林枫两眼瞪直,大吃一惊,“啊?不要啊,那我还是宁愿秉持君子远离庖厨之歪理吧。” 月下溪边烧烤,嬉戏打闹,甚是美好,只是美好终须有时。 两人吃饱喝足,沐浴溪水,去除身上荤腥之味方可进入精舍。 正当二人还在水中沐浴时,见一白衣男子从山上的林子下来,不知对方是何人,两人尚未来得及上岸穿衣,只好躲在溪边后面,观察那人的行踪,并未见其朝溪边或者菜园子来。 不久,便见那人往傍晚时分君莫所去位置,那人前后左右张扬之后,便消失在石壁一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