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溼了一手的蜜液仍然不够,只得轻倨地抬手,并说:「我允许你舔溼这隻手,得溼得足够让我插进去自己的洞里。」 青年强忍住呜咽,躬身屈膝半跪床沿,拉抬颈项将那隻微开的手掌一一含入口中,先是将食指与中指两节一併舔吸,舌头留恋地用力深入,即便被勾出难忍的呕意也不愿放开。 两手又紧紧地抽动那处,勃发的、颤抖的男性在前所未有的短促中射了一床。 男人冷淡地注视,丝毫不在乎脚边不远处那滩寂寞潮气。 「好孩子。」轻微的嘉许,便见青年眼中希冀地含泪祈求,但又一次被残忍的无视。 「现在我要插进去了,尼莫,看清楚。」大开的双腿几乎扳出痛楚的角度,一手将下方硬起的部位扶起,又露出囊袋之后的隐密深地。 食指与中间毫不怜惜地衝入半截,也许乍然开扩还是难免疼痛,略略停顿的姿态,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拉开一条细缝。 「快看……」 「凯拉!不要再惩罚我……」青年哽咽的哭腔再也隐忍不住,痛苦地倒坐于地面上,如同孩子般地大声哭泣。 「我不喜欢幸运日,根本是惩罚……」 男人被他哭的有些心烦,抽开底下的两指后,只得偏头调侃。 「不喜欢却又硬得那么快,真看不出来哪里不喜。」 青年为此有些难为情,只得停下抽噎,小声的说:「凯拉的一切我都喜欢。」 「……」男人只得忍住嘲弄,自顾自地苦笑起来。 也是,他喜欢「凯拉」的一切,哪怕是将这副别人的躯壳看作是「他」。 「是我的错,尼莫,明明今天是幸运日。」男人重新笑出暖意,彷彿刚刚的颠狂只是假象。 「上来,让我亲亲你。」温柔的、勾人的语气,就像受到惊吓的冷血爬虫飞速窜进自己安全隐密的黑暗之中。 再次警醒而收敛起来。 「我想要全部的凯拉,但是别让你自己受伤,凯拉……」青年急着要抓紧它的尾巴,更加不懂本已现出的阴影为何突然逃脱,甘美的暴力同样是种美学,如果那是凯拉真实的模样,他希望对方能脱离黑暗底下彻底呈现出来。 只对自己、随心所欲的男人,让他迷恋而卑微地臣服在王者的脚下。 「傻孩子,你所看见的就是全部的我。」男人冷静地说谎,怜悯的微笑就像个吝嗇的神祉傲慢地仰高下巴。 再一次错失机会,青年绝望颓败的神情又逗笑了对方。 「亲爱的尼莫,别只顾着发呆,我会给你永生难忘的一晚,别忘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而青年竟开始痛恨起那三个字。 沉默又压抑的空气中,床榻正在嘶哑地哀嚎,被动而激烈地衝撞墙壁,像被疼得不住呜咽呻吟。 床榻之上,青年回到先前男人躺靠的位置,无力地伸张半坐,腹间灼热的像要磨出火来,半跪于自己身上、手扶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哼出慵懒而微微痛楚的嘶鸣声。 「喜欢吗?尼莫,我把它吃进去了。」男人捧握着下方的硬块,摸索紧密结合的交界处,深深坐入时挤出一手溼滑泡沫,又在温吞抽开后重新抹开。 「喜欢……」青年入魔般地注视男人苦闷的神情,他无法动弹,即便四肢自由也抬不起来。 「我也喜欢,尼莫。」明明是言不由衷的情话,仍道出深情款款。 精于作戏的前王者啊,才真是个傻子。 「凯拉……」 「嗯?」 「我一直爱着凯拉,从来不曾变心。」痛苦的告白,倾诉自十几年前孳生的心意。 少年时期开始的迷恋,毫无理智可言,而未寻得离开的台阶,只能继续沉沦苦恋。 「是啊真好,尼莫爱着凯拉。」男人淡笑之中,并未回以同样的告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