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要平和,要以宽容,要以亲善的态度去面对施暴者……指责我等武人是侠以武犯禁,是破坏和平的毒瘤。何方圆,如今我要杀你了,你给我宽容、亲善看看。” “饶命,饶命。” 何方圆直至如今,仍然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大家不都是这样做的,这样想的吗? 如今变法实施,多方依仗洋人,又岂能自断手臂,惹怒他们? 洋人本来就比青国百姓高贵百倍啊,捧着又有什么不好? 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喊打喊杀吗? 反倒是旁边有几个书生,围观众人之中,也有一些商人,眼中神情有些触动。 燃文 是啊,为何一直以来,就觉得洋人应该高高在上? 己这些人一直觉得青国人就应该低人一等呢? 就如面对那些达官贵人,皇室八席,也会自觉的矮下身子,恭敬下跪磕头。 这已经是刻到了骨子里的东西,没人教,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难道,我们天生就应该低人一等,欺我、辱我、谤我、杀我,我还得敬着他,让着他,过些年,看他们自己怎么在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享尽风光?” “何方圆,你写了这篇文章,后果是什么,并不是双方关系就能变得更好,反而让洋人觉得我们可欺。踩你一脚,扇你一个耳光,你还得叫声好。 你自己一个人想做狗也就罢了,还想让世人,也跟着你一起做狗。长此以往,国人全都成为摇尾乞怜的野狗,骨子里就觉得洋人的一切都是好的,国外的月亮也是圆的……人心向洋,从而国之不国。你说,你不该死,谁该死?” 一番话说得报馆所有人都是面如土色。 这事不能剖开来讲,一旦把内心最深层的隐秘说穿了,就很能让人无地自容。 是啊,为何当初蛮人入关,要易其服、剃其发,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打断他们的嵴梁骨,让他们认清一个道理,要有当奴才的自觉。 要习惯矮人一等。 “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命令一旦下达,执行起来。看着满大街全都是光秃秃的野猪尾巴,谁还能高傲的说一声汉家衣冠,说自己是神州子民? 除了那些死在屠刀之下的血性汉子之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奴才。 是顺民。 骨头就是这么一点点被打断的。 往日里面对蛮人如此,今日里面对洋人,同样如此。 “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了吗?” 张坤说完,也不想再多说了,思想观念的塑造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长久而又艰巨的任务。 民族自信心的建立,更不是空口白话,就能建立起来的。 此时民智未开,个个蠢如猪羊。 说得太多,大多数人还是听不明白。 就算是听得明白了,也做不了什么。 终究还是要有人来开路,还是必须得变法。 即使变法派里面,有人存在私心,有人想要高官厚禄,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强国富民。 但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只要求变,打破这一潭死水,那就是好事。 实在是,这个朝代,已经不能再坏了啊。 “不能,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瞎搞一气,到头来,只落得个血荐轩辕,警示世人。倒还不如从中插上一手,让事情步入正轨。” “来这人间一趟,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就算不为了收集龙气,突破修为,回去救援故乡。就算是为了这个世界千千万万受苦的百姓,为了这些同根同种同血脉,黄皮肤黑头发的汉家百姓。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不是很应该的事情吗?” “富国,强兵,唤醒民众,开启民智,抵御外侮,让神州浩土重新屹立在世界之巅。” “我要变法!变定了,光明神来了,都挡不住。” 张坤心中转念,眼中闪过吓人神光,高声喝道:“田千里,没看到,这位大文豪已经等不及了吗?拖下去,砍了。” “是。” 田千里昂首挺胸,三步并作两步,揪着何方圆的脖颈,提着他到了大门口,在对方杀猪一般的哭叫声中,一刀挥落。 哭嚎声嘎然而止。 先前被张坤一番震聋发聩的发言镇住,不但是田千里热血沸腾。 商人百姓之中,也有些人被深深触动着,眼里不知不觉就出现泪光。 见着何方圆被杀头,立即有十余声兴奋叫好声,响了起来。 “民众,就是这样一点点被唤醒的……他们愚昧,他们蠢笨,只因为没人会说,没人会做。并不是每个人天生就愿意做一个贱骨头奴才。” 张坤看也不看门口的血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