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嘴,过于出色的成绩与能力让“装逼”变成了真酷,连沉默寡言也会被认为是天才理所当然的骄傲。 这个站在八年后夜风中的江述,少了几分当年的冷淡,多了一丝捉摸不透的沉郁。 “江述?” 闻双摆出一副“刚好散步散到了这里遇到了疑似大学学长的人顺便打个招呼”的神情朝江述走去。 仿佛立成了雕塑的江述终于做出了人类的动作,他抬头转身看着闻双,似乎在辨认这个叫了他名字的人是谁,没有说话。 虽然地位主要靠她闻家千金的出身,几年职场的洗礼也让员工背地里给闻双取的代号从“二小姐”变成了“Boss,”如果是八年前的千金闻会嘴上打趣介绍自己跟他的“渊源,”心里哭着咆哮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居然不记得我了,而霸总闻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地说:“闻双,我们当过室友。” 不,大概还是有,有被江述这天翻地覆的气质掀的惊涛骇浪。 八年前的江述剃着极短的头,经常穿着一身黑,洗完澡走动间小腿紧致的肌肉,洗漱时顺便洗头手臂起伏的线条,锐利的视线锋刻的下颚,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男性荷尔蒙,凌厉得像把无鞘的利刃。 现在这个夜色下白得像个吸血鬼的江述似乎比那时头发长了,洒在额头,也更瘦了,只靠着出色的身体骨架仍然撑得起工艺精湛的正装,卓越的五官也掩不住由里及外透出的疲惫颓郁,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脆弱感。 江述其实认出了闻双,在这个人半个小时前走过来用可以刺穿人的目光盯着他时就认出来了,但他没想到,是真的闻双。 大学的时候他以低廉的价格租了富二代同学房子的侧卧四年,交换是去那个富二代同学第n次一拍自家老爸钱包创立的公司工作。在他大三那年,闻双住进了主卧,直到他毕业后离开s市,她和江述当了将近两年的合租室友。 他那时没多余的钱搬到合适的地方去,也不能去住只有公共澡堂公共厕所的学校宿舍,只能尽量避开这个莫名其妙住进来的女生。只是都住在同一个空间,接触怎么也不会少,而且闻双绝对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不管哪方面。 他只是不觉得有必要说什么,所以他“嗯”了一声转过了头等着闻双走开。 闻双看出了江述不想搭理她,如果不是此时此地此人…此胸,她肯定转身就走了,好吧,要不是江述她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所以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想,要是江述说什么散散心或者醒醒酒(虽然江述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她就可以回酒店洗洗睡了。 但江述说:“等着没人的时候跳下去。” 语气比说散心醒酒还要平淡。 闻双脸上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因为心里炸翻了天。 什么叫等着没人的时候跳下去? 跳下去? 跳下去干什么? 夜游ss江吗? 江述不是故意吓唬闻双,他已经懒得再用脑子对自己任何的言行进行思考斟酌评价后再呈现,也懒得管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闻小姐听了这话会做什么。 闻双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着江述。 因为当她终于让自己理解完江述的话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她应该报警吗? 告诉警察无归桥上有人想跳江自杀。 她应该劝劝江述吗? 说不要想不开,去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