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哲伯朝着门口的两人道,两人也当即停下了争执。 年长的那人脸上虽然堆起了笑,但丝毫没有将肃杀的气息掩藏下去,他走到许为溪床侧的椅子上坐下。 “许老板,你好。我弟弟不懂事,一路过来多有冒犯,莫见怪。” 门口的闵可宇哼了声气,背着手离开了,留下屋里的几人。 许为溪扫了眼这位,除了这明明做的强盗时,但偏要客客气气的行事态度,闵可宇和这人是没什么像的地方了。 而且这人说话,闵可宇也没有办法反驳什么,莫非就是闵氏的大老板。但大老板会这么轻易露面吗? “免贵姓闵,排行第九。”闵九爷笑道,对着哲伯指了指一侧的茶桌,后者心领神会,起身去倒了盏茶过来递给许为溪,“许老板舟车劳顿了,先喝口水缓缓吧。” 虽然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许为溪这会儿是真的渴得受不了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将茶盏里的水喝完了。 “闵哲你也是,小宇在路上这么怠慢客人,你也不说说。”闵九爷见人喝完了茶水,便示意哲伯再帮人倒一盏。 闵哲? 许为溪抬头看着取走他碗去倒茶水的老者,这个人居然就是给章莲做治疗的那个医生! 哲伯转过身来时,对上许为溪的视线,顿了一下,把茶盏递给了人,然后去回闵九爷的话:“说了,不顶用,懒得说。” 闵九爷摆了摆手:“罢了,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许为溪喝着茶水,心里腹诽道,算上来都给他扎四针了,要不是他从小吃药打针熬过来的,早就出事了。 第二盏茶水也喝了见底后,许为溪放下手里的茶盏,理了理思绪,看向闵九爷。 “闵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许老板是个爽快人,还得是年轻好,办事果断,不拐拐绕绕的。”闵九爷转着手里的佛珠,靠着椅子的一边,歪着身看着许为溪,“闵某,想同许老板……合作。” 许为溪轻笑了声,人这司马昭之心也是说不藏就不藏,闵九这意思无非就是看上了梅氏和许氏的交易,和闵可宇如出一撤。 “闵老板,您弟弟也是这么说的,想同我合作,如若你对我家长辈办事有了解,也知道这事,难办啊……” 像这样的集团少不了高层争端,闵九和闵可宇一看就不是亲兄弟,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矛盾呢。如果不是承接问题,那就转移问题。 然而许为溪这话说完,闵九并没有生意,亦或是沉默,像是早就遇见一般说道:“无论是我与许老板合作,还是小宇同许老板合作,都是闵氏收益,许老板不必为难,或者我给您充足的时间思考。” 这是把挑拨离间转换成选择题丢还给了许为溪。 见许为溪沉默不应话,闵九了然地站起身:“那许先生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选择。”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哲伯没有跟着人走,只是走到房间的窗边坐下。明面的监视就是眼前,也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监视。 许为溪下了床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远处是山景繁林,近处则是屋子和农作物。许为溪深吸了口气,判断出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某座山的村子里。 荒山野岭十有八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想分辨出在哪里,一时也无法做到。 许为溪收了目光,准备回到床上坐着,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一个人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许为溪转过身对上人的脸,一瞬间错愕,竟然是柳叔! 柳叔略过了人的目光,将一碗粥放到茶桌上:“吃点东西,一会儿要出去看着宰猪。” 哲伯皱了皱眉,抬头问道:“大白天宰猪?” “我也闹不明白,但宇老板说那头猪状态不对,早处理了省事。”柳叔别开脸,望向窗外的景色,闷闷着道,“光会搞,后头收拾还是得我们来,大清早的都不让人歇。” “那他呢?一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