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忙烦了,回来后就缠着梁亭松,把人手里的东西拿走扔一边,直接坐人怀里,像个考拉一样抱着人,半天不动。梁亭松就任着他闹,闹够了再回房睡觉。 从前辈叔伯们透露的信息来看,自梁入云去世,任守桢失踪后,到了谢成明这里,要明显谨慎了许多。 因为信任危机的出现,谢成明在一开始接任时避谈安排新的线人,而原先安排的剩余几位线人也没有被要求撤回,只是继续在各地暗查,定时向专案组反馈信息。 至于调查的方向,他们也曾往利川省方向投入过线人资源,最终得到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 这些前辈叔伯知道梁亭松的想法,但都曾受过任老爷子、梁入云和任守桢两位警官的帮助,也不希望看见小辈儿们出事。 话里话外的,都是让人多注意保护自己和小许。 忙碌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七月下旬的时候,西艺那边就没什么事了,许为溪事情一忙完就回公寓,连晚饭都没吃,闷着被子睡到第二天早上。 最后不情不愿地被梁亭松从被子里抱出来去洗漱的。 许为溪站在镜子前面,抄水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梁亭松,半晌突然开口:“感觉我像个渣男。” 梁亭松挑了挑眉看着镜子里的许为溪,伸手帮人把睡得翘起的头发捋下来,而后把毛巾递到人手边。 “想说什么?” 许为溪没有拿毛巾擦脸,带着满颊的水,转过身双手撑着盥洗台,带着笑看着梁亭松:“你看,我前段时间,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大半夜回来,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出门……就像是专门回来睡你的一样。” “越想越像。”许为溪伸手勾住梁亭松的脖子,故意把水渍沾到人身上。 梁亭松随许为溪这么挂着,拿起毛巾帮人擦脸上的水。 这段时间他已经听到许为溪说过不少这样的话了,那些一开始认识时的拘谨仿佛都是假象,现在的许为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他把一切话都归于只对恋人说的甜言蜜语。 话出口了,谁撩出的火谁负责。 两人在浴室里浴室里纠缠了一会儿,直到许为溪双腿都软了,梁亭松才把人放出去。 等到吃完饭,两个人便照常去了市局。 “老李啊,你讲啊就这么块地,老板们想怎搞哦?”脸上堆着横肉的男人坐在小挖掘机驾驶室上,手里端着一盒盒饭,吃得满嘴油光,半天冒出一句话。 另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大石块上,正往嘴里灌着水,听到人这么问,放下杯子,睨了驾驶室里的人一眼,“你管撒,咱就是干活的,干完拿钱回家就中了。” 小挖掘机上的男人被他这么一斥,心里一通闷:“我这不就是好奇迈,这么大块花园,撅了多可惜哦,我家丫头还怪喜欢这种花的。” 男人望着面前大片的玫瑰花园,以及不远处以及废弃的几栋小楼房,喃喃道:“住这块多赞啊,风景好。” “照了照了,耳朵都给你念出茧子了,人家都想往城里跑,就你老刘天天想这想那的,有这个功夫不如多赚几个钱是真的。”老李把杯子往搁在一边的破布包里一塞,伸手抄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了把脸,“可吃完了,干活了。” “吃完了吃完了。”老刘望着还剩下一两口的饭,两三下赶紧扒到嘴里,而后把一次性筷子一掰塞饭盒里,直接将盒子丢到地下,就去摸操纵杆。 七月里头天气热,搁谁也不愿意在太阳底下多晒,能早点完工回家就是最好的。 老刘也是不愿意大热天抛出来干活的,但家里孩子要上大学还等着学费呢。在早市蹲了两天都没遇到合适的工作,本来都打算去找亲戚再借点了,可巧今一早就有包工的在早市里头招工。活少钱不少,老刘就赶上了这趟活。 小挖掘机的轮子压过一众凋零得只剩三三两两的花枝,老刘视线一撇,看到驾驶室外有一朵还开得不错的花。寻思了半天,他停下了动作,往四下看了看其他正在赶工的工人,而后伸手拉开车门,跳下车去摘那朵花。 反正都要挖没了,摘一两朵应该也没事。 老刘这么想着已经拿着花回到了驾驶室里,驾驶室里没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