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许芳心叹了口气方才开口:“小梁警官,庆州市内众心酒店的实习员工多达百人,我们能提供的信息只有这些。” “感谢。”梁亭松坐正身体,朝人点了点头,“您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对我们的案件调查有很大的帮助。” “至于为溪,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做事任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跟在你后面多学着点。就是这段时间要劳小梁警官多费神了。”许芳心瞥了眼自家儿子,继续道。 于沅不动声色地偏了下头,竖起耳朵来听。连带着梧禹都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安静听着。 梁亭松扫了眼身边的“鹌鹑”,轻笑了一声,想着这人确实有点许芳心说的那么回事。 “怎么会,您放心,为溪在刑侦支队表现很好。” 因着许芳心还有事务要处理,几人就离开了酒店回市局,梁亭松拿着东西就直接进了会议室。 许为溪进了会议室后把自己拍的东西发到群里后,就坐在梁亭松身边的椅子上听几人整理分析。 于沅把洗出来的照片摊开在桌上。 “我们进卧室之后看到就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电脑桌以及一台电脑,床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头摆着一些布洛芬胶囊。”梧禹指着其中一张图片道,“其他的话就没什么了,基本都是些日常用品。” “我拍的这些照片是杨舟月家的书架和厨房。这本册子我看了下,是韩江雪和杨舟月的合照。”许为溪从那些照片里拿出一张,“这一张是我截图视频的,厨房的医药箱药品。” “地西泮?”梁亭松往那排药品上看过去,停留在某处。 许为溪闻言应道:“我问了杨舟月,据她所说,她可能患焦虑症,地西泮和布洛芬可能都是用来抑制的。” 梁亭松取过许为溪手里那张照片,用磁贴贴在白板上:“白天的时候杨舟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许是长期服食地西泮导致的。地西泮这种药物有些特殊,用多了可能会成瘾。” 许为溪脑海中一闪而过杨舟月苍白的笑容和她看似无所谓的话,“压力很大,想来你也懂这种感觉。” 非主流性取向在社会中确实容易受到排挤,但是这几年给予少数群体的压力已经小了很多,随着文化发展,经济增长,这部分群体为更多人所知,相较于过去数十年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可杨舟月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压力呢,明明她和韩江雪看起来幸福又甜蜜。许为溪想到了自己还没有看完的那本书。 “在想什么?”梁亭松发觉身边人对着白板上的照片发起呆来,随口问道。 许为溪收了收神,站起身往外走去,“没什么,我出去透透风。” 整个材料收集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于沅等人先后离开了。梁亭松拿着整理好的资料进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许为溪正躺在他的沙发上看手机。 “心情不好?” “梁警官,你看过廊桥遗梦吗?我在杨舟月家的书架上看到了这本书。”许为溪感觉眼睛有些酸涩,遂放下手机,伸手揉了揉睛明穴。 梁亭松倒了两杯茶摆到茶几上,在人身边坐下,“我记得这本书讲述的是一段仅有四天的婚外恋,结局不了了之。” “如果跳出书设的条条框框,那这讲述的应该是所有不被世俗所接受的,藏在一部分人心中的隐秘的欲望。”许为溪将手腕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喟叹了一声。 “这本书太过于乌托邦了,放纵了难以言说的情爱后,又可以坦然地回归现实,遵循道德,哪有那么美好的事,不被追着骂就很好了。” “因为作品都是作者精神世界的具象化的产物,作者会对笔下的情景故事下意识的美化,但现实总要更理智一些。”梁亭松知道许为溪想说的是什么,索性替人把话说明白了,“所以你觉得,杨舟月的焦虑症是源于这段可能不被世俗看好的恋情吗?” 许为溪一怔,双眼茫然地接住梁亭松投来的目光。 “杨舟月和韩江雪的关系毕竟特殊些,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梁亭松端起一杯茶,轻吹开上面浮着的茶叶,喝了一口润嗓。其实是想到许为溪早上审问的时候就追着杨舟月问,对上刚刚这番话,他琢磨着猜的。 “有可能。”许为溪将胳膊放了下来,看着梁亭松的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