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一个没站稳,直直地往梁亭松怀里倒去。 大厅的另一边,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姜老,信我,我看人一向准得很。”付志行指着手机上的照片给姜继开看,“你瞅瞅这面相。” 姜继开瞥了眼照片,又瞥了眼付志行,“面相这种东西没用,我们法律工作者都是讲求事实的,我跟你说,咱得看大数据,我在帕滕基兴那边的时候,看到的基本都是这一类的。” 付志行心底一阵郁闷,最先开始提面相的不是姜教授嘛。但人老前辈都提到这了,那他自然也不会退步,“姜老,您这样说的话,我们人民警察那更是讲求事实的,大数据只能代表一部分人,何况还有中外差异,咱啊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姜继开听人说着,视线注意到某处,随即停下脚步,不再和人争论,“小付,咱来打个赌怎么样?” “啊?”付志行闻言一愣,不知道姜继开这打的什么算盘,但也许这老狐狸是心里认输了,面子上过意不去,想找个借口圆过去罢了,他自然也愿意给人这个台阶下,“您说。” “要是我说的对,你就给小溪这孩子放个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呢,也接你这个担子,搁后面托着,你也别怕出什么事。”姜继开眼睛眯着,话就说到了这。 “说错了,您该不会要收拾东西又回德国吧?”付志行琢磨着姜继开这开的条件越想越不对劲,忽而想起来一些事。 姜继开一脸“我没有,我不是,你别泼老头子污水啊”地看着付志行,“诶,我没说啊。” 付志行在心里骂骂咧咧,两年前他就想请姜继开来市局了。结果人非要跟他打个赌,说只要付志行赌赢了他就留下来。当时只说了赌赢没说赌输,等付志行赌输了去找姜继开的时候,老爷子人都到德国了,打着视频给他来一句:guten tag! “事实就摆在眼前。”姜继开拍了拍付志行的肩膀,示意人朝某处靠窗位置看去。 付志行一偏头,正好看到没站稳往梁亭松怀里扑的许为溪,而在他的角度看来,更像是许为溪在“霸王硬上弓”。 付志行一时语噎,心情尤为郁闷,虽然他很庆幸姜老这回终于能来市局了,但着实是不必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自己看人一向准,咋就在这事上一而再的失误呢。 姜继开心情倒是尚好,也没继续往前走让那两人注意到这边的想法,随即转身往包厢走去。付志行多看了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人,许为溪的手还摁在梁亭松肩膀上,心情更加郁闷了,觉得自己养这么多年的干儿子白养了,没把人家家的白菜拱到手,结果被白菜反拱了。 这都什么事啊。 等两人回到包厢后,一开门就见着付志行手肘搭在桌上,双手捂着脸,一整个大写的痛苦,而姜继开手拍在人肩膀上在笑着说什么。 “老姜,菜都点好了,我让他们一会儿上。”许为溪坐回姜继开身边,看着付局的样子,侧过身一脸严肃,“你也是,别仗着年纪大,老欺负人。” 姜继开瞥了他一眼,佯装板着脸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人?”又考虑到对面还坐着的梁亭松,“你是不是又搁外面造我什么谣了?” “啊,没啊。”许为溪立马乖巧地往后一缩,眼神飘到一边的灯上。姜继开目光移到梁亭松身上:“亭松你说。” “没有什么事。”梁亭松想了下,觉得还是得给人留了点余地,“只是简单介绍了姜老您在运动方面的造诣,老当益壮。” 姜继开听人这么说,心下琢磨着他这些年来的黑历史,能跟运动扯上关系的也就那么一件了,“得了,又是讲座那事。你说这孩子,他就不记点好的,我撵着人追是为了啥啊。” 姜继开两手一摊,偏过身看着许为溪,人还盯着一旁的灯呢,仿佛那灯能开花一样,“那还不是因为坐六小时车,这孩子一下车就吐,吐完跑到人学校图书馆里就睡,睡到我讲座结束,天快黑了都没回来。我本来让我那学生给看着点的,毕竟这孩子路痴,结果人给我看没了,指不定绕哪去了,给我急的啊。” “我能不逮着人找嘛,绕学校两圈啊,两圈!我都准备报警了,结果这孩子自己不知道怎么都绕人家学校大门外面去了,又没证件进不来。” 姜继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得亏是没丢,下次乱跑找不到路了我看你找谁。” 许为溪偏过头来极为乖巧地朝姜继开笑了笑,举着茶壶帮人把茶杯里的茶续上,边倒边反驳:“我不乱跑啊,找不到路我就原地呆着,总有人会找来的。没人找,反正现在也是科技社会了,打个电话的事。老姜你别老操心了。” 姜继开听他这话意有所指,余光瞥了眼一边在思索着的梁亭松,也不再说话。 而梁亭松看这人这会儿极随意的模样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