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难受就跟医生说,腿疼就别到处乱跑。” “等下?谁车祸?”许为溪闻言愣了愣。 “梧禹,我同事,你见过的那个。”梁亭松将电话连接到车内蓝牙里,拉刹挂挡,望着倒车镜开始倒车。 “……”许为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打方向盘的声音,甚是犹豫,“梁警官,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四月一日。”梁亭松匆匆扫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继续看向后视镜,往后倒着车。 许为溪听着人丝毫没有察觉的语气,伸手枕到眼前的栏杆上,“梁警官,你知道四月一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愚、人、节。”许为溪估摸着梁亭松可能是真的没有过这种节日的经历,在心底真诚的为梧警官默哀了三秒钟,“简单来说,就是大家会开一些玩笑去捉弄身边的朋友。” “所以你腿摔了是开玩笑的?”梁亭松问道。 上一秒还在为梧禹默哀的许为溪,这会儿才开始有点心虚,默不作声地把手机往栏杆外拉开,整个身子倾在栏杆上,准备借口信号不好挂断电话。 旁边一直在观察的大爷立刻冲过去,拽着人就往回拖,边拖边说:“诶,娃儿有嘛伤心事咱也不能想不开啊!” 许为溪:“……” 电话那头的梁亭松:“……” “大爷,您松松手。”许为溪看着被老人拽得都变形的衣角,以及周边好奇围过来的路人,伸手蒙着脸道。 “行,那你别想不开啊,俺都看到了,跟对象聊不下去啦?那老话说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咱干嘛就着这一棵树不放呢,年轻人未来有的是机会啊!”大爷看着这年轻人确实应该不会去跳河了,才松开手,语重心长地跟人说道。 大爷我谢谢你啊。许为溪想原地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或者他这会儿是真的很想从桥上跳下去。 “好的大爷,谢谢大爷,大爷您慢走。”许为溪拍了拍衣角,深呼吸了几口气,堆上和善的笑容跟大爷告别。 看着还在通话中的电话,许为溪稍有忐忑地把手机重新摆到耳边。 “喂?梁警官……” “是愚人节玩笑也没关系,你没事就行。”梁亭松揉了揉眉心,“我也没那么凶,你不用跳河。” 许为溪:“……” “晚上有点冷,桥上风大,记得早点回家。”梁亭松说完后,挂断了电话,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来还在等“救援”的某两位。 梁亭松顺着地址找到了车子抛锚正坐在公路边玩手机的两个人,伸手按了按喇叭。 听到喇叭声的两人立刻抬起头望过来,见是熟悉的车牌,连忙站起身朝着梁亭松招手。梁亭松下了车后,两个人双手垂在身前,低着头老实巴交地站在他面前。 “老大,你看,车子抛锚了,也属于车祸的一种对不对,梧禹开的车抛锚了,四舍五入梧禹出车祸了,这没问题的。”于沅理不直气也壮地拍了拍梧禹的车道。 梧禹在心里腹诽,姑奶奶你可少说两句吧,而后抬头看着他老大:“是车子抛锚了,这事怪我,开了太久都没有注意到车子有问题。” “03年的时候,sars在港区蔓延,有一名港区中学生模仿了某新闻报的网页格式,进行编造,在自己创造的网站里发布了假新闻,内容大概是sars在港区蔓延,所以港区将要成为疫区,所有交通方式都要被关闭。加之当时的港区行政动荡不安,这则假新闻因为过于以假乱真,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引发恐慌。10年,某省有一个民众在愚人节发布假新闻,编造了一个虚假地点,说煤气罐爆炸导致多人死亡,引发恐慌。”梁亭松看着清冷的公路,抬头望远处看到,“第一个中学生被捕了,第二个民众被拘留了。” “换句话说,狼来了听过吗?” “听过!老大,我错了!”于沅当即伸手摁着梧禹的头,两个人一起给梁亭松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这是不想听训了。 梁亭松也没再说些什么,用拖车绳将梧禹的车子挂好在后面,重新发动车子走了。 这条郊区公路是这年新建好的,两边的绿化做的不是很好,加之路远,平日里很少有人开车走这边,晚上更甚。 这样倒也方便了拖车,不会影响到路过的车辆。 梁亭松正看着前方,突然一个白点出现在路的另一边,待到白光清晰后,梁亭松才察觉那是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 但快接近会车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切成近光灯的打算,梁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