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亭松脚步顿住,前侧的一户土砖房里,几个民警正进进出出处理着什么,梁亭松看着那个破败不堪的房子问道,“这?” “啊,那户住的是一个老太,我们民警查到她家时,发现怎么喊都没人应,门又没锁,就进去查看了,发现人已经在家里过世了,就一起出资给老人处理了后事。现在是在清理老人家遗物。”警员解释道,一阵唏嘘,“这里的老人都是这样,有个人照应还好,没人照应的,哪天没了也没人知道。” “嗯。”梁亭松点点头,刚想继续走,身后的许为溪突然叫住他。 “梁警官,我有点渴。” 梁亭松这才想起来这人从早上跟着自己跑,这会儿都下午了,确实没有喝过水,按许为溪平时的习惯,这会儿手里得抱杯茶饮之类的。也难为他了,又是晕车又是口渴的。 “我就去这边大爷家喝杯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许为溪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一户,老大爷正坐在矮凳上,剥着手里的小白菜。梁亭松点点头,“去吧。”之后继续往前走了。 许为溪径直朝老人走去,俯身喊道,“大爷,我能讨杯水喝吗?” 剥菜大爷的耳朵似乎有点问题,许为溪来回喊了两声,他方才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而后将菜放回菜篮子里,手撑着双腿站起来,“行啊,进来吧。” 大爷虽然看着年迈,腿脚倒是利索。他从老式木橱里拿出一只碗,走到一边的大水缸里,用瓜瓢舀了一碗水,随后递给许为溪。 许为溪身体一偏,才发现那个大水缸旁边还有个盖着盖的圆方地。 “大爷,这个盖是干嘛的呀?”许为溪端着碗走到盖边,边喝边抬高声音问。 “是从城里来的吧,也难怪没见过这东西。”大爷闻言笑出声,伸手指了指一边散放的菜,“那个盖下面是窖子,放菜放酒的。” “这边也有地窖嘛?”许为溪有点意外,庆州市地处中部,地窖这类应当是北方地区的。 “早年咱这边受过雪灾,饿死过好多人,那一年全村就都建了地窖,后面就都用来放东西了。”剥菜大爷摆了摆手,“指不定哪天就又下大雪的。” “是这样啊……”许为溪蹲下身看着那盖子,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立刻起身,将碗放在桌面上,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地窖盖子拍了几张。 临走时,许为溪不忘朝人挥挥手,“谢谢大爷。” “有啥谢的,这孩子。”剥菜大爷看着人急匆匆往外冲的样子,觉得有趣。 [老大,你让我查的东西已经发你邮箱啦!记得查收~]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梁亭松点开屏幕扫了眼后,又关上了手机。 “上唐村基本是村民,下唐村更多的是农田和坟堆,只有偶尔几户人家,我们也对这几乎村民进行了调查,也是没有什么异常。”警员站在上下唐村分界的石碑处,眯着眼看着那个土瓦房。 “农田和坟堆有人检查吗?” “有的,是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一起调查的。”警员点点头。 梁亭松伸出双指,揉了揉太阳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警方地毯式的调查下,犯罪嫌疑人凭空消失了。” 警员被梁亭松这席话整得脸一顿白。 “他们能在光天化日下拐走那么多女孩,想来也是狡兔三窟。”警察们在这里工作了好几日,没有一点收获,对他们来说也是有挫败感的,梁亭松并没有过多说什么,给了个台阶。 “是是。”警员忙不迭地点头。 梁亭松回过头望了眼来的方向,并没有许为溪的身影。些许是一歇便不想来了吧。 梁亭松刚想拿起手机给人发个消息,点开微信列表时,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许为溪的微信。 人当时管他要,他让人有事请打110呢。 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不成。梁亭松默默地收回手机,朝土瓦房方向走去。 许为溪此刻正坐在一块青石砖上,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的划过,他在查阅地窖的相关信息。 事实上在南方沿海地区长大的许为溪,是没有接触过地窖这种东西的,之前在电视中见过这种东西,但当时只是匆匆看几眼,就没注意了。 “唉,原来是这样。”许为溪一拍脑袋,站起身而后又陷入了沉思,“可是藏在哪呢?” 他没有进过土瓦房,并不知道里面的样子,现下心里直痒痒。 他抬头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周围的景象十分陌生。原来方才,他一边看手机一边走,转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许为溪几乎是僵在原地,有轻微路痴的他几乎从不远离自己的舒适生活圈,去远地也都是会认真记住标志性建筑,方便沿途折返,再远一点就一定是和别人一起的。 而这会儿,在四下几乎没有差别的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