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谈。 许为溪有些艰难地偏过头,面上带着笑,“呀,梁警官,巧啊。” “哟,警察同志,你们回来啦?”农妇也是一愣,往梁亭松身边看了看,也没见带着什么犯人。 “大姐,一会儿有人会来接您去市局,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需要您的目击证词。”梁亭松的目光像是钉在了许为溪脸上,毕竟是被标上嫌疑的人,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许先生,你怎么在这?” “我晨跑,顺便嗯,买菜。”许为溪回的理所当然,面不红心不跳的。 梁亭松看着他丝毫不乱的头发,以及空落落的双手,有些无语,这人是把他当瞎子还是当傻子呢。 不过,一个撒了谎,另一个也懒得拆穿。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三秒,梁亭松转身准备走。 “梁警官……”许为溪伸手拽住人的裤子,梁亭松投去个不解的眼神,只见后者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搭把手,腿麻了。” 梁亭松把手往人面前一伸,许为溪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往地上一撑,踉跄着站起来,许是酥麻感还没有消散,他脚底一软,往梁亭松身上倒去。 林钟看着梁亭松把许为溪扶稳后,伸手拉了拉身边梧禹的袖子,小声道:“老大什么时候跟别人关系这么好了啊?” 梧禹心想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而且在他老大那认知里,也许这都只是民警爱民,举手之劳罢了,算哪门子的关系好。 “梁警官,你们是要去搜查吗?”在许为溪的坚持请求下,梁亭松扶着人一路走到了警车旁边,在准备给人叫车时,许为溪突然问道。 梁亭松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过多透露。 “现在案子情况还好吗?你们有新线索了吗?”许为溪手还抓在梁亭松手臂上,往人身边贴近,“要不留个电话,也许我能提供些什么帮助……” 梁亭松皱了皱眉头,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许先生,我相信您接受过良好教育,我是人民警察,不能向民众泄露案件相关信息。如果您不需要打车的话,我们这边还要查案,失陪了。”说完,他抽出手,拉开身侧的警车门,坐了进去。 许为溪看着他,愣了愣神,随即拉开了后车座的门,也坐了进去。原本坐在后座的梧禹,被人一挤直接坐到了中间位置,一脸懵。 “梁警官,请带我一起去吧。往私了说,童欣是我的学生,我是在履行我关爱学生的师德。往公了说,我大学里主修法律,选修心理学,专业素养过关,想为案子尽一份绵薄之力。” 不得不说许为溪这招先斩后奏确实绝,加上让人挑不出刺的陈述,梁亭松没有办法把人赶下车,只能带着人一起走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梧禹坐在中间跟个钟一样,而心里早就呼啸而过千万匹马。坐归坐,副驾驶那么大空位不去,干嘛跟他抢座啊?! 一排老旧的土瓦房门口,灰色的卡车停在前面的空地上。几只野狗从边上绕过来,被方言男人一阵跺脚声吓唬走。 闵兴义咬着支烟,看着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搬动着后车厢里的那些笼子。一个中年男人伸手给他的烟点上了火,而后自己也别上一支。 “几个?” “八个,路上折了一个。”闵兴义吞吐着烟雾,“放心,剩下的都是好货。” 最后一个笼子被搬出来后,几个人拖着最里面的麻袋走出来,放到空地上。 “不会闷坏了吧?”中年男人用脚踢了踢没什么动静的麻袋,狐疑道。 “那哪能,方爷。”闵兴义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一丢,返回驾驶室拿出两瓶水,又走回麻袋边,直接将瓶盖拧开,把水浇到袋子上。袋子里的女孩们原本浑浑噩噩的,被这么一刺激当即叫出声,闵兴义朝中年男人努努下巴,“活蹦乱跳的。” “我验下货。”闵仲方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割断束口的尼龙绳,摁着袋口往下一拉,一张年轻的脸露在空气中,女孩紧闭着双眼,脖颈处漫着红色的斑。 “草,你把病猪放进来了?”闵仲方猛的缩回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瞪向闵兴义。 闵兴义以为这人是不想给钱,找麻烦来的,冷笑着伸手去拉麻袋边,用力一掀,最边上的女孩子摔出了麻袋。不只是脖颈上,女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可见之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斑,还有些地方是青紫色的淤血印迹,看着甚是渗人。本能驱使他也往后退了几步。 “妈的,幸好老子检查了,这货要送到那边,老子半条命都没了。”闵仲方吐了口唾沫,让手下把女生拖出去扔到一边,继续检查剩下的几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