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他都不能。 头顶的男人喟叹一声:“你的壳,也是我的啊……” 气氛够好,这个话题大家都很有分寸的戛然而止,林季延放开她之前,低头瞄了眼自己t恤上被洇湿的一小块,戏谑觑了她一眼,见她的俏脸红腾腾的一副小媳妇样,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神情自得转过身去,关火盛面。 又拍拍腰上她的手背:“先去洗澡,我再煎块牛排。” “嗯,我要黑胡椒口味的。” 许愿洗好澡,围着浴巾去衣帽间翻找睡衣,发现衣帽间多了不少女式衬衫t恤,也有一些款式简洁不那么花哨的裙子,内衣睡衣也一应俱全,都是她的尺码。 她没来的这几天,他倒是闷声不响做了挺多事。 随意挑了一身穿上,回到餐桌前,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两块煎的香嫩的黑胡椒牛排,两幅碗筷刀叉,每个细节处都是成双成对,在这样浪漫的七夕佳节,很应景,寓意也是圆满美好。 面对面坐下,许愿低头吃面,林季延先用刀叉把她那份牛排切成小块,这才拿起筷子吃自己这份。 “傅正东说了什么?”他终于提起正题。 “说了爸爸过去的一些事,老调重弹的说辞,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她慢条斯理吃着面,语气也是平静听不出情绪的。 林季延却听出她隐隐的失望,“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愿终于停筷,微仰着下巴做思索状,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能形容她此刻所思所想:“跟我爸,不是一路人。” “具体展开说说。” 许愿便具体展开细说:“很注重享受,戴的表,应该是劳力士的,临走时我瞄了眼他的车,奥迪a4,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干了几十年清苦的调查记者。” 她心里不是滋味:“我爸不注重物质享受,为了这份工作,一直活得像苦行僧,所以我曾经很天真的以为,干他这份工作的,都是跟他一样的人。” “我今天才意识到自己幼稚。”她艰涩道出心声,“其实我爸才是真正的异类,所以最后出事的也是他,凡夫俗子反而能活得很好。” “我知道不应该,可我就是很嫉妒。”她眼里闪烁倔强泪光,“别人过得那么滋润,我爸却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他现在瘦的只剩八十斤,只有一把骨头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滑下脸颊,林季延由着她释放挤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只是默默递上一张纸巾,许愿接过,擦掉眼泪,两人四目相对,她张嘴,咬住他叉过来的一小块牛排,咬着咬着,眼睛红红的,蕴着闪闪泪光,在灯下幸福地朝他甜笑。 林季延又想吻她了。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下巴,等她忙不迭吞咽下嘴里的牛肉,这才施施然地弯腰,微笑覆了上去。 这个意义特别的夜晚,年轻人在尽情释放荷尔蒙,两人却睡得很早,什么都没做,抱在一起互道了一声晚安,就关灯阖眼睡了。 昨晚熬夜的不只是许愿,他也熬到很晚,同样需要一场饱足的睡眠来恢复精力。这一觉够沉,几乎是一夜无梦到天亮,和他们一同醒来的,还有昂扬的渴望,两人精神颇好的把前一晚没做的事,热意腾腾地做足半个多小时,结束时许愿腰酸腿软,扶着老腰差点以为自己跑了一场马拉松。 吃过一顿丰盛早餐,林季延要回林家老宅,每周六和爷爷聚餐的时间雷打不动,老人家每周就见孙子这么一次,非常重视,有时候大早上就会催他过去陪下棋。 许愿则要去医院,就像林季延爷爷每周等他一样,她坚信,她爸每周也在期待这一天她的陪伴。 林季延先送她去医院,陪着她去见了她爸,床上睡了十年的男人瘦骨嶙峋,靠着长年累月的输液和流质食物勉强活着,确实如她所说,只剩一把硬骨头。 许昱峰骨头很硬,林季延坚信这点,因为他有个硬骨头女儿。 “许叔叔,我是林季延。”握住老人微凉的手,感受他依然清晰的脉搏跳动,“愿愿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婚礼,我希望你能亲手把她交到我手里。” 床上的老人没有反应,一如既往的沉寂,但林季延确信他能听到,站在一旁的许愿自然也听见了,眼婕微颤,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他们的未来,他显然已经规划好了。 他走后,许愿留下,陪护李叔照常休息一天,走之前许愿又不死心问他,她妈有没有来过,李叔摇头说没有,也是很遗憾的表情。 “你爸爸妈妈离婚那么久了,其实也算是陌生人了,我听说费用都是你妈妈付的,其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