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投罗网。 她只打算给自己一个周末的放纵时间,下一周,她就要做回那个坚持原则的许愿,和他继续保持距离。 林季延好整以暇地扭过脸来,俯身贴到她耳边:“你在质疑我?” 这位大哥床上床下都十分不好惹,许愿见识过他各种凶猛表现,识相选择闭嘴。 心虚的眼珠子有意无意地飘过那三盒,渴得咽了咽口水,还没回家,她已经提前感到腰酸腿软。 “当然,质疑我也没关系,欢迎质疑。”他像只急着炫耀自身魅力的雄孔雀,“男人应该用实力来回应质疑,我们今晚见分晓。” 许愿被他撩的耳根发痒,一到这种时候就嘴笨,只有可怜被调.戏的份,无奈之下使出撒手锏:“再胡说八道我就回家了,我室友准备了炸鸡等我回去呢。” 都已经把她拐到手了,自然没有把她放回去的道理,两人购物完回到车里,哗哗大雨已经变小车内静谧,雨滴溅落车窗上,别有一番岁月静好的味道。 马路车辆逐渐稀少,车行到一个公园门口,空间开阔,林季延突然又停车,一手按下双跳灯,一手推开车门,许愿不知他又要抽什么疯,忽闪着大眼睛正要开口问,他已经打开车门大步流星走向车头,冷酷俊脸犹如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刃,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是要雨中夜行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车门被打开,湿润水汽扑面而来,她被一只手拽出来,趔趄扑进他温热胸膛里,砸在脸上的除了凉丝丝的雨滴,还有一个霸道有温度的吻。 “你……” 许愿呼之欲出的话被全数吞没在这个细密又热情的吻里,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许愿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思想抗拒,一秒投降,自然而然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以致发间皮肤上都被雨水沾湿,她却没有抗拒这一场侵袭,任由雨幕包裹自己。 动情来得那么容易,她原本错愕搁在他胸前的手,慢慢贴着他的胸口向上,跟随心和本能,温驯又热情圈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起,下巴仰起的弧度,像瓷器泛着高贵的光泽,在雨中美得惊人。 他们在雨中接吻了很久,久到雨势变大,他们原本干燥的衣服都已半湿,黏嗒嗒贴在身上,皮肤却在发烫,像火山遇到冰川,冰火之间的煎熬只有他们自己懂。 上次这样肆无忌惮接吻什么时候? 似乎很遥远,也是一个下雨的天气,他们出了午夜的电影院,路上行人难觅,这场午夜的瓢泼大雨好像是一剂催..情..毒..药,他们被这场雨困住,躲在屋檐下忘情接吻,后来雨小一些,他拉她冲进雨里,归心似箭。 昨夜重现。 林季延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双眸里有什么正在暗涌,那光快要吞噬许愿。他艰难离开她柔软的双唇,粗鲁将她塞回车里去,车门“哐”一声清脆响,他湿淋淋回到驾驶座,油门轰响,奔驰车撕碎雨幕,疾驰而去。 车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点燃荒原大火。 用最快的速度回家,门开,室内黑漆漆,许愿只听到两大袋子的东西“啪”的重重坠在地上,声音仿佛突然炸响在耳边,正在忧虑那一盒鸡蛋不会碎了吧,下一秒,一股力道朝她袭来,“啊”一声,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已猝不及防被他扛在肩头。 被他那粗犷悍猛的力量吓到,许愿的心怦怦直跳,觉得今晚有可能会死在他床上。 卫生间里灯光氤氲,水流声不断,隐约能见两个痴缠在一起的人影,循着水流尽情探索,女人的天鹅颈被拉长,仰面,是绵绵不绝的温暖水流,喷溅在脸上,极致快意也极致舒畅,差点被融化在水流里。后来拉长的是男人线条利落的颈部线条,喉结上下滚动,他微微仰面,呼吸被烧灼,任由水花溅落在阳刚的脸上,减轻一点点那皮肤的烧灼感,慢慢的,平日凌厉的眼眸染上了醉意,眼前的白色灯光开始旋转,光晕时大时小,恍如坠落绝美梦境。 睁眼,低头,遇到一双如丝媚眼,这有情人的眼梦里也见过,大约是在街上擦肩而过,等他恍然转身,这双眼的主人已消失在人流里,他在梦里不停寻找、喊叫,拨开人群,见过太多的脸,却没有他日思夜想的那张,他一路狂奔追到悬崖,见到悬崖上的孤独背影,她慢慢转过身,哀伤的眼底蕴着湿意:你别过来,否则我跳下去…… 然后,在他呼喊不及时,她张开双臂,纵身一跳,他仓皇奔到悬崖边,看到底下伸手不见五指的万丈深渊,于是想也没想,也不顾他一切跳下去…… 林季延紧绷的呼吸倏然放松,俊眼微张,今后,他大抵不会再做这样该死的噩梦了。 梦中的无力感引来现实中汹涌澎湃的愤怒,他轻松捞起她,扯过一条宽大浴巾,打横抱起后,将怀中娇小的人扔在了床上,尔后,整个人大军压境一般覆了上去…… 许愿又过了一个极度疲惫的夜晚,疲惫成为这夜唯一的主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