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向唐浣,“她就是你室友?” 唐浣傻傻点头。 “快把药喷上。” 许愿暂时没心情和陆丰南寒暄,给唐浣递上喷雾,唐浣对着自己喷了几下,这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唐浣表情中因为喘不上气而产生的痛苦缓解许多。 她的注意力全在唐浣身上,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在不动声色观察彼此。 特别是陆丰南,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其实心思不输林季延,打量傅清泽一眼后,两个社牛竟然聊上了。 “兄弟在哪高就?” “我电视台的,许愿同事,您呢?” “我自己开一小公司,许愿是我发小妹妹,我看着她长大的。” 许愿听不下去,什么叫看着她长大的?明明没大她几岁。 “你和唐浣为什么在一起?”她看向陆丰南,眼神带上隐约的猜疑戒备,陆大公子花名在外,换女友犹如换衣服频繁。 陆丰南不正经的毛病又犯了:“因为我侠骨柔肠,我英雄救美啊。” “这次多亏陆先生了。”唐浣缓过来后表达感激,“我哮喘发作差点被经理发现了,是陆先生帮我打了个幌子,带着我出来了,室外空气好,我才好一些的。” 沮丧挂在她年轻还稚嫩的脸庞上:“怪我自己,今天出来急忘把药带在身边了,我真的好久没发作了,我太大意了……” “下回别忘就好,今天真的很惊险了。” 许愿安慰她,一想到陆丰南在月隐,就忍不住猜想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人也在这里,哪怕人在门外,也不愿意逗留哪怕一刻。 正准备走,听到陆丰南接了一个电话。 “快到没?辛苦攒局你们一个个的不给面,老顾个女儿奴我已经当他死了,迟早我得把他踢出去,傅珩个死人来了就是看报表,要不是看在他每年替我挣钱的份上我早就揍他了,快到了啊?那你利索点,我这路边站着迎你大驾呢。” 头顶横伸出来的枝丫,在许愿脸上投下一片模糊又斑驳的阴影。 不安又盘踞心头。 来者不是顾淮远,也不是傅珩,那么就只可能是周勒,或是,那个人。 她毫不犹豫地开口:“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唐浣却哭唧唧拉着她衣角:“老许你再陪陪我,我腿软,刚才我们经理有点凶,问我是不是体检作假了,这份工我才干了没几天,要是被炒了我可就太丢人了。” 年轻女孩脸皮薄,唐浣一个父母四十多才生出来的独生女,娇养惯了,确实受不了挫折经不起社会的毒打。 许愿大约知道月隐招人标准是很高的,也有点爱莫能助,陪着她发愁。 “愁什么啊,有我在,炒不了你。”陆丰南好像跟唐浣认识了多久似的,轻描淡写的语气彰显公子哥霸气,“我外号吵架王。” 唐浣原本以为工作稳了,结果听完最后一句,眸底又漫上水汽,感觉被忽悠了。 在月隐见到他不是一回两回了,以为是个多有能量的公子哥,老板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原来是靠吵架。 那她的工作还是悬。 许愿要她别哭:“工作没了就再找。” 唐浣伤心:“哪里都没有这里的小费多。” “你忘了你来这儿干嘛的?” “不是来挣钱的吗?” 许愿:“……” 不远处有汽车朝着这边驶来,速度不快,银色奔驰开了近光灯,犹如利刃刺穿夜暮,惊醒了几只林上栖息的小鸟。 车行到几人身边,减速,停下,前排坐了一男一女。 “许愿?”武子昕那张姣好的脸从车窗里讶异地探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