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引起。 “哎呀,愿姐你怎么不说啊?你明天还怎么上镜头啊?” 齐晓暮忍不住自责,她自己无辣不欢,刚才是软磨硬泡才让许愿答应跟她一起涮火锅的,这位姐姐可真是个闷葫芦,宁可长疹子也不扫她的兴,过于没脾气。 今天这通辣下去,那明天她的脸不是遭殃了? 许愿真没想到林季延轻飘飘一句话,又把大家的焦点转移到她身上。 “没事的啊,我有分寸。”眼见齐晓暮替她急,她怪不好意思的,“咱们不是点了鸳鸯锅吗,我一直只吃那锅清汤的,调料也没有放辣,我虽然不怎么能吃辣,但是我喜欢那种氛围啊。” 她注意到林季延女伴看过来的目光,对方明显对她好奇,她笑容僵硬神色不自然:“那你们慢慢逛,我和同事先走了。” 她已经不再像上回一样,当着同事面生硬喊他一声“哥”。 今天偶遇,她连这个字眼也吝啬给,撇清姿态摆得彻底。 齐晓暮大咧咧没发觉,可心细如发如林季延,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 因为他曾贴着她的耳畔讽刺,坏女孩才会人前扮妹妹,人后把哥哥当男人。 他绅士笑容里透着微妙意味,凛凛目光看着总是在人前低眉顺耳的白净女孩。 所以,她记仇了。 四人分开往不同的方向去,王澜做了半天安静的旁观者,到底同窗好友,多少了解身边这个心似海底针的男人。 “所以,是这个女孩吧?”她七分猜测三分确定,话里话外更多是试探。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女并肩同行,彼此平视,这场景不是没有过,那时是在毕业季的校园林荫道,他很平静地问她想好了吗?确定那个人是robert?值得她放弃vault排名第七的顶级律所,放弃纽约这个梦想地,为了爱情去芝加哥吗? 当时她问他为什么会断言她会放弃手上的offer,毕竟自己心里就算已经做下决定,也还没有对外公布去向。 她只字不提,林季延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睿智通透的眼睛。 “可能你自己没意识到,刚才你点了芝加哥风格的热狗。”他平平淡淡的语调,却一语道破她心理,“你虽然还没过去,潜意识已经提前想了解这个城市。” 后来果然她去了芝加哥,只是身边已经没有芝兰玉树的青年,眼神熠熠对她说:laney,头破血流没什么不好,你不该躲到婚姻里去。 如今,她从婚姻里走出来,庆幸又站在他身边,听着他令人安稳的声音,虽然他的目光一直在别处。 “怎么看出来的?”他嘴角愉悦地勾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王澜把自己摆正在朋友位置,因此也能心平气和谈论他的私人感情,“她的眼睛在逃避你,这很反常,通常女孩子的眼睛都会习惯性黏在你脸上,我很好奇啊老同学,你们什么关系?双方家庭有世仇?” 林季延对此讳莫如深,只是含蓄道:“我们的故事,有点漫长。” 所以,他终于承认了,当年在黄石公园仰望星空提起的意中人,是刚才那个亲昵叫“愿愿”的女孩。 多年悬案在今天一朝解开,王澜心情微妙,有些酸涩也有些恍恍然。 就像一场迷雾一般的美梦,今天终于醒来。 “好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原来你喜欢这种白净清纯挂的。”她面上落落大方,因刚回国,并不认识电视上频繁出镜的记者许愿,又遥想当年,不由促狭笑了,“我当年也很白净清纯,结伴去图书馆的日子也不少,怎么不见你动凡心?” 明亮如白昼的银河里,林季延的脸被一种近乎温柔的光包裹,此刻的他,面部轮廓柔和,刀锋入鞘,甚至不是那个王澜熟悉的惜字如金的林季延。 “小家碧玉吗?”他有些无奈,“你是没有见过她有多狠。” “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所以……”王澜小心翼翼,“对你也狠吗?” “对我最狠。” 他嗓音里隐藏的落寞情绪,王澜窥听出来了,她讶异地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