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行。 但很快,傅清泽的目光又落回许愿脸上,散漫盯着她:“几楼?” 许愿怕声音被认出来,尽量保持着表情上的一丝不乱,抬起手,扯了一下唇角表示感谢,自己勤快按下了楼层。 她按下的是七楼,记者们多在这一层办公,傅清泽去11层,新闻演播室在这一层,台里光鲜亮丽的主播,多在这一层走动出现。 这就是电视台,虽然大家在一幢楼,但因为分工和岗位的不同,其实很少有时空交错的机会,平时要遇到,也多在园区内部的商店或者食堂,不同部门频道的同事,也不过是一年会偶遇多次的路人而已。 所以今天一连碰到两回傅清泽,确实是小概率事件。 傅清泽在台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主播红人,许愿却低下头刷手机,任由长发遮脸,装得孤独自闭,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果然,就像刚才下楼那样,哪怕见着正脸了,傅清泽还是没有认出她,掏出手机做冷漠低头族,等电梯嗖的到了七层,门打开了,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面无表情地大步流星出去了。 傅清泽又瞥了一眼她的背影,按上了关门键。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许愿刚把整天八卦她和林季延狗血关系的齐晓暮强硬按下去,关于她的新一波流言又散播开。 流言是从十一楼传下来的。 据说有人看见电视台门面担当——傅清泽一有空就坐在电脑前看往期新闻回放,谁的回放都不看,就逮着记者许愿的采访片段反复播放,同事问起来,也是一副神神秘秘“我不告诉你”的模样,越发可疑。 电视台就是个小社会,吃瓜是大家共同的爱好,一个是热门男主播,一个是热门女记者,一旦把两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就有点那味道了。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七楼的女主角——许愿耳里,自然还是齐晓暮告诉她的。 “愿姐,你说我是不是蠢?”齐晓暮托着腮帮子,晶亮的眼睛像黏在了许愿脸上,“成天辛辛苦苦挖别人的八卦,原来真正的绯闻宝藏就在我身边。” “好了,别拿我开涮了。”许愿叹气合上电脑,准备下班,“我真不认识他。” 过几天就要调到新岗位上了,其实她心情不是太好,每天都很丧,回家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室友唐浣最近昼伏夜出,想排遣烦躁也找不到倾述的对象。 不想太早回家,便放弃了更快捷的地铁,选择搭公交车。 在公交站漫无目的地大脑放空,手机突然响,她以为是有突发事件,领导呼回。 不想是个没见过的手机号码,便顺手接起来。 “欠我的啤酒小龙虾,什么时候还?” 电话那头的男声年轻又充满阳刚元气,熟稔老朋友吆喝聚餐的语气,却令许愿足足愣了好几秒。 “你……”这简直就是社恐病人的灾难时刻,她压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你什么你,还想再放我回鸽子,装不认识?没有这回事?我参加的派对也不算少了,还是头一次碰上你这样的女骗子。”傅清泽一顿炮轰,最后说,“抬头,往正前方看。” 许愿仓皇掀起眼皮,就见马路对面站着个男人,相貌堂堂,只是衣着正式,夕阳下喷了定型发胶的发型显得油腻了一些,应该是刚从演播室出来,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来得及摘。 大热天的,他手上随意搭着一件西装,正用另一只手朝她挥了挥,虽然刚才电话里有点凶,神色倒是友好。 许愿尴尬地也挥了挥。 所以那天在电梯里,他其实就已经把她认出来了吧?亏她自作聪明,还庆幸自己演技一流,对方瞎了眼没认出她。 “喂,放我鸽子的。”傅清泽说,“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许愿到底还存有做错事的清醒认识,讪讪道:“我过去吧。” 拎着电脑慢吞吞过马路,踱到他跟前,她没怎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