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面前,她还是不堪一击。 事到如今,她最后悔的事是没能在苏皎皎刚得宠的时候就杀了她,反而让她一步步壮大,走进了陛下的心里,一直到今日这般鼎盛,竟然谁都无法撼动她分毫的地步。 若早知道……若早知道…… 皇后心中愤恨,一时激动,躺在床上咳了起来。 此时,沈淮同苏皎皎一道踏入内殿,声沉:“皇后如今情况如何了?” 床上的皇后眼中蓦然亮起光亮,挣扎着抬头往屏风后的珠帘看过去,喃喃道:“陛下……” 可她只欢喜了一瞬,在看到苏皎皎紧接着出现在屏风外的身影,又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所有的感动和喜悦皆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转而成了莫大的讽刺。 如此深夜,她堂堂皇后因孕身子不适,请陛下前来看望,陛下都要带着宠妃前来,这宫中谁人不知她和苏皎皎是对头,难道陛下就不知道吗?! 皇后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眼泪顺着眼角流入被汗洇湿的发间,腹中的痛楚更加的明显。 她愈发用力地抓紧了被子:“陛下……” 苏皎皎静静地看着她如此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同情,只觉得可笑。 从来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皇后走到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她早知同陛下一起来一定会刺激到皇后,这才刻意劝了陛下前来,并同他一道来看望。 左右皇后已经怀着九个半月的身子,就算动点胎气也无妨,顶多,是早产半个月。 前几日她已经收到苏敞的密函,说那人已经在西域抓到了,旁的证据也已经收集好,正等着将他秘密押送回长安,满打满算,路程也就是半个月左右。 再说了,她今儿个可是来给皇后送礼的。 柳太医这段日子沉浸在藏书阁看经书密卷,对岐黄之术掌握的更加精纯,为她固半个月胎象也不是难事。 苏皎皎微微福身,嗓音淡淡:“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今日听闻娘娘胎动不适,特来看望。” 沈淮轻轻拍拍她的手,上前坐到了皇后的床榻,沉声问着:“怎么脸色这样难看,朕记得这段日子林太医等人为你保胎调养还算有成效,怎么好端端的又动了胎气?” 他偏头问跪在窗前的雨荷:“太医怎么如今还没来?” 雨荷抹着泪道:“老早就去派人请了,这时候想必已经快到了。” 话音一落,外面便急匆匆赶来两个太医来,满眼惊惶:“微臣来得迟了,还请陛下恕罪!” 夜深了,太医署又离后宫有点距离,来得迟也是情理之中,沈淮皱眉,耐着性子道:“还不快来给皇后诊脉,稳固胎气。” “多谢陛下!” 两位太医急忙提着药箱走进去,铺好东西为皇后诊脉施针,可一套下来,眼底却越发慌张。 他们噗通一声跪下,说道:“启禀陛下,皇后奶奶如今脉象极为不稳,若是不能尽快平复下来,恐有早产之危啊……可事到如今,以微臣二人的医术,恐怕……恐怕……” 沈淮冷声斥责:“恐怕什么?” 太医们伏地叩首:“恐怕无法做到。” 苏皎皎坐在鱼滢搬来的椅子上,掀眸一瞧,淡声道:“本宫听说柳太医近来在医术上有所精进,兴许能有法子,且他出身寒门,走南闯北见识颇广,倒不如让柳太医来瞧瞧,兴许还能保皇后足月生产。” 珍贵妃这么一提点,太医们猛地抬起头,忙说道:“是是,柳太医近日钻研医方颇有成效,他又一向医术精湛,兴许他会有法子!” 床上的皇后脸色越发苍白,沈淮看了眼苏皎皎,声沉:“派人去将柳太医请来,务必保住皇后足月生产。” 这时候,蔡山从门外躬身进来,神色有些焦急,他急忙走到陛下身边,附耳道:“陛下,萧氏有动作,几位大臣已经秘密侯在太极殿了,您快回去吧。” 沈淮神色微变,苏皎皎淡淡看他一眼,语气却温和,不带一丝不满:“陛下若有急事先去忙便是了,臣妾会在这里陪着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