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是起的晚了。 苏皎皎揉了揉眼睛,慢吞吞起身坐在床上,眼神还带着些朦胧。 她脑子还昏沉着,没睡够似的,强撑着唤着:“鱼滢。” 屏风外的鱼滢听见娘娘终于醒了,忙不迭地提裙进去,吩咐着:“娘娘醒了,快,都进来。” 她走到床头,急忙伸手扶着苏皎皎,关心着:“娘娘这几日好不容易多睡些觉,奴婢便自作主张没太早叫您,只算着时辰不至于太迟便是……” 还未说完,苏皎皎还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鱼滢有些不放心:“娘娘,您还好吗?” 苏皎皎揉揉眉心,声儿乏乏的:“没事,就是总觉得睡不够,困的紧。” 这几日里,若是晚上陛下不来,娘娘总是用了晚膳后不久便睡了,一觉起来便日上三竿。 起初她们都不在意,发而觉得娘娘这是好现象,这是要补觉养精气神呢。 可今日却瞧着怎么都睡不醒似的,便有些反常了。 鱼滢跟在苏皎皎身边也养成了事事谨慎的性子,斟酌着问:“娘娘这几日也太多贪睡了,会不会是……” 苏皎皎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些,皱了眉,掀眸看向她:“中毒?” 皇后这段日子虽然一直养胎,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可她活着,苏皎皎就不可能真的安宁。 若是她真的下毒,也未可知。 “去,传柳太医过来。再让凌霄去向陛下告假,说我晚些到,正午的端午国宴是一定得去的,脚程快些。” 五月初五,正午。 是一年好景里温度最好的时节。 百花绚烂,晴空万里。 既少了春寒料峭,又不到夏日灼灼,正适合走走。 端午宫宴在九州清晏设下,宫妃中只有主位才可参加。 如今宫中位份到了主位的,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人。皇后的身子不宜乘坐马车劳累,宫宴却还是正常出席的。 国母有孕,又有威望,她今日必然得意。 苏皎皎又怎么能不让她心里难受呢。 柳太医把完脉后,苏皎皎才开始梳洗更衣,今日是盛装出席,格外花些时间。 她坐着步辇稳稳当当到了九州清晏的时候,里头正传来说话声,言笑晏晏,一幅君臣和谐的模样。 苏皎皎来的稍微迟了些。 她一走进去,拥簇皇后的朝臣有不少都皱了眉,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满。 国母贤德,宠妃却当道。 连怀着皇嗣的皇后都早早赶到了,区区一个妃嫔也敢拿乔,来得这样晚。 陛下一向英明,如今却这样偏宠苏氏女,定然是她和苏敞沆瀣一气的缘故。 苏敞如此醉心于为陛下奔走扶持寒门一事,还不是为了收拢自己的势力,好在长安上层分走一杯羹吗! 说什么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和她那个妖媚的女儿一样,都是陛下身边的蛆虫! 其中一个地位颇高的大臣斜着眼睨了一眼苏皎皎,朗声说道:“臣早就听说陛下宫里的珍昭容,生得花容月貌,似天仙下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只是姝丽色再好,始终不如皇后娘娘那般雍容华贵。真如御花园里的花儿一般,旁门左道开得再好,也是妖异,比不得牡丹真国色。”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十M.bOWUchInA.CoM